賈張氏光顧得在那裏哭抹淚,咒罵傻柱,也不幫棒梗取下老鼠籠。
她要等著院子裏能當家做主的,來看一看棒梗的慘狀。
好多訛點錢。
賈張氏不動手取,別人更不敢上前幫忙,大家都知道她的德性,萬一被訛上了呢。
野狼號稱銅頭鐵骨豆腐腰,鋼鐵般的爪子被捕獸籠夾住,骨骼也要斷裂,更何況是棒梗。
棒梗疼得臉煞白,頭發黏濕貼在額頭上,眼淚都流盡了,隻能扯著嗓子幹嚎。
好在,就在棒梗開始翻白眼時,一大媽來了。
“趕緊取下來啊,看把孩子痛的。”一大媽進屋,就上手取籠子。
可是,這用來捉野狼的捕獸籠,哪那麼容易取下。
一大媽忙了半,捕獸籠沒取下,反而讓鋼釘在棒梗的肉裏麵,劇烈攪動了幾下。
棒梗淒慘的叫了兩聲,白眼一翻,雙腿一登,暈了過去。
一大媽慌了:“快,趕緊送孩子去醫院!”
賈張氏抱了兩下,沒把棒梗抱起來,差點摔倒。
一大媽看到門外的人,都紛紛往後咧,知道大家都怕被賈家粘上,隻得搭把手。
看到兩人抱著棒梗走出大院。
圍觀的人都議論紛紛:
“傻柱不是喜歡讓棒梗偷嗎,怎麼會買老鼠籠。”
“那是以前樂意,現在不樂意了。”
“傻柱看上人家秦淮茹了,是等著當後爸,誰知道賈旭東竟然活過來了。”
“就是,後老子當不上了,自然沒必要對別人兒子好。”
“呃呃”
紅星軋鋼廠,一車間。
秦淮茹正坐在工位上,把黑鐵棒一點一點,往套筒裏麵捅。
經過兩的熟悉,她已經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這個技巧就是把兩者對準,直直插入,不能偏歪。
要不然可疼了……反震會讓手疼。
當然,有時候有些黑鐵棒的尺寸,可能大那麼一點點。
這時就要在黑鐵棒表麵塗抹一些潤滑油,才能插進去。
技巧雖掌握了,人卻懶。
反正也不按件計費,秦淮茹一直在磨洋工。
就在她困得打著哈欠時,一個消息把她驚得魂分魄散。
她婆婆來廠子找她,在廠門口和保衛幹事起了衝突。
保衛幹事有槍!
秦淮茹慌了手腳,扔下黑鐵棍就跑了出去。
到了廠門口,離老遠,她就看到賈張氏躺在大門外,哭抹淚。
“哎呀,打我個老太太,沒王法了啊!”
兩個身穿蔚藍製服的保衛幹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臉鄙夷的看著她。
秦淮茹不用想,就知道婆婆又在作妖了,頓時羞得臉通紅。
“同誌,這是我婆婆,年紀大了,有點糊塗。”
保衛幹事瞥她一眼,冷聲道:“女同誌,回去好好教教你婆婆,這裏是工廠,不是自個家,不能想進就進。”
“今幸好李科長不在,要不然非把她抓起來關幾不成。”
秦淮茹隻覺得臉上發燒,連聲賠不是。
賈張氏還在那裏嘰嘰歪歪,秦淮茹走出大門,把她拉到旁邊:“媽,你咋來了?出事了?”
賈張氏怔了一下,才想起來,猛的一跺腳,哭道:“哎呀,出大事了,棒梗腳斷了!”
秦淮茹感覺到明亮的,突然就暗了下來,四周大樹開始不停旋轉。
她有三個孩子,隻有棒梗是男孩,是秦淮茹的命根子。
現在聽到棒梗出事了,秦淮茹隻覺得空中雷聲陣陣,頭腦發蒙。
許久,她才緩過神來。
咬著牙齒:“誰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