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今兒非不能如你的願,爺打地鋪!”
賀星宇把‘打地鋪’三個字得響亮無比,好像自己是狐狸永遠都得不到的男人一樣。
他打開一旁的櫃子,抱了被子躺到了沙發上,一副高傲的樣子。
狐狸:“……”
好的,她應該自信一點,把‘好像’兩個字去掉。
賀家的三少爺不是好像有點傻,而是真的傻。
她搖頭輕歎,洗了澡,很自然地拿起床頭櫃上的書看。
賀星宇就盯著她,看到她沒有叫他過去、也沒撲過來的意思,他悄悄地鬆了口氣,還好狐狸很有自知之明,沒做那些讓人難堪的事,不然他……可能打不過她。
明明是一個纖細瘦弱的姑娘家,力氣卻大得驚人,這就很不科學啊。
“沒想到你還喜歡看心理學方麵的書。”
狐狸的聲音緩緩響起,她有些驚訝的翻書,看到上麵賀星宇做過的標注,眼底驚訝更多了。
賀家三少竟然還在書上做了標注?
這竟然真是用來看的書,而不是用來睡前催眠的書?
“你別亂動我東西,那裏有我秘密。”賀星宇翻過身,嘴上書裏有他的秘密,不讓狐狸看,但他卻沒上前阻止。
出乎賀星宇意料的是,狐狸竟然真的把書放下了。
她合上書,輕聲道:“不好意思。”
賀星宇驚訝,眸光晃了晃,躺在雙人大床上的狐狸看起來更嬌了些,潔白幹淨的床單將她包裹住。
橘黃色燈光下,狐狸的臉看起來多了兩分蒼白,洗過澡、卸了妝,素顏的她少了幾許魅惑,卻又多了幾分無助。
看起來就像是哪家迷路的孩子一樣,讓人不忍心責怪她的貿然闖入。
賀星宇忽然有些好奇,狐狸到底為什麼會賴上他呢?
真的因為所謂的緣分?
賀星宇覺得不是,他坐起身,看著狐狸道:“你打算在這裏留到什麼時候,過年不回家嗎?”
“我沒有家。”
狐狸垂眸,她的‘家人’都不是她的家人。
那個地方讓她們將所有夥伴都稱為家人,可那又不是真的家人,就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就如同那個地方永遠不是她的家,她卻要把那個地方稱為‘家’一樣,就隻是一個稱呼。
“我是孤兒。”
“從便待在孤兒院裏,沒有家人。”狐狸重複了一遍。
比起強迫她稱為‘家’的那個地方,她更想把那裏叫成孤兒院,畢竟那裏的夥伴們都是孤兒,全國各地搜集到的孤兒罷了。
狐狸竟然是孤兒……
賀星宇剩下的話就再也不出口了。
他躺在沙發上,用被子蒙上頭,直到把自己悶得不行才從被子裏冒出腦袋,再看過去的時候狐狸已經睡著了。
她在床上把自己縮成的一團,像是陷入了床的包圍一樣,隻露出半張蒼白的側臉。
賀星宇看著那張側臉,心裏忽然閃出一個念頭:如果狐狸能一直這樣不讓他討厭,那讓她留在家裏也不是不可以。
有人幫他給父親一個交代,他就不用再被老爺子催婚,想怎麼玩就能怎麼玩,也挺好的。
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又被賀星宇快速的甩出腦袋。
世界上的女人都很可怕,心思詭異,目的不純,她們從來都不如表麵那麼簡單!
除了陶夭夭、鹿玥兒和沈青兒外,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不是好人,不能相信!
……
翌日。
陰沉了好幾的氣忽然放晴。
陽光灑在雪地上,泛起好看的金色光芒。
雪花像是鏡子一樣,反射著點點陽光,漂亮的不可言語。
陶夭夭快到中午才從床上爬起來,姑娘捂著腰,怒目瞪著權君昊。
權君昊不好意思地笑,“是你太誘人了……”
“明明是你太經不起撩了!”陶夭夭反駁,“誰會一晚上不停地折騰?你是剛戀愛的毛頭子嗎,折騰一整晚,我的老腰啊……”
權君昊輕輕地笑,走上前幫陶夭夭揉腰,指尖摩擦在姑娘纖細柔軟的腰肢上,他眸光又變沉了。
男人輕咳一聲,聲音沙啞,“我確實剛談戀愛沒多久,年紀也確實不大,我是剛戀愛的毛頭子也可以,所以……”
他的手掌慢慢下劃,另一隻手也落在了陶夭夭身上。
陶夭夭一個激靈,掙紮著想逃。
權君昊附在她耳邊,微微加重的呼吸聲灑在她耳垂上,藏著笑意,“你很年輕,不要自己是老腰,這樣你的‘腰’會不開心的。”
“我不知道我的‘腰’開不開心,我隻知道你是想餓死我。”
陶夭夭伸著雙手推權君昊,示意他看牆上的掛鍾,“都中午十一點了,我早飯就沒吃,現在你還想……你是真想餓死我嗎?”
“看來是我不夠努力,沒喂飽你。”
權君昊臉上露出一抹委屈,平時沒太多表情的男人此時忽然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便格外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