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主母顯得很激動,忽略了薑富之前的話,直接說:“女婿啊,彥兒從小被我們慣壞了,一點都不懂事,要是做錯什麼事你就原諒她一次。”
“你有什麼不滿就跟我和你嶽父說,我們幫你做主教她,就是千萬別跟她離婚。”
“我們林家從來都沒有嫁出去的女兒離婚的先例,你要是和彥兒離婚了,那我和你嶽父的臉麵往哪兒放啊。”說著,林家主母眼圈竟然紅了。
於她而言,女兒的幸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臉麵。
林家主這次卻顯得很沉默,他並沒有像林家主母那樣忽略薑富的話,而是將薑富所有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他看著林彥兒發白的臉色,視線也落在林彥兒被陶悠長拉住的手和她身上披著的衣服,眼神微微的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薑富為了錢,那是鐵了心要和林彥兒離婚,林家主母的哭訴在薑富耳中是在阻礙他發家致富,薑富臉一橫,沉聲說:“嶽母,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實話告訴你吧,當初我娶林彥兒就是為了她的身份,我那時候就是一個暴發戶,頂流社會的人都瞧不起我,娶了你女兒之後能讓頂流社會認可我,要不我才不娶她呢。”
“你們林家是世家,但我不喜歡林彥兒這種類型的,美則美矣,卻一點樂趣都沒有,不如外麵那些小姐會討好我,再加上還有那個……”神秘男人阻礙他,薑富就更不喜歡林彥兒了。
但為了自己的麵子,薑富也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他直接說:“你們把林彥兒嫁給我,不就是為了我的錢嗎,但我娶了她之後一分錢沒給,她給你們的錢全是她自己賺的,這你們聽不懂?”
“如今我公司遇見危機,我回來想要林彥兒的公司,你們要是不讓她跟我離婚,那我就吞並她的公司,讓她沒錢給林家。”
這話說得可夠直白了,林彥兒不相信林家主母聽不進去。
果然,聽過後林家主母沉默了,她像是傻了一樣不敢置信地看著薑富,“這些年……彥兒給家裏的錢,都不是你給的?”
“你現在公司還遇見了危機?怎麼可能這麼巧……”
林家主母依舊不相信,她覺得這是薑富找的離婚借口,在她心目中做生意是非常難的一件事,在這件事上林家賠得家底都沒了,所以林彥兒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做到?
這些年林彥兒雖然給林家的錢並不怎麼多,但也足夠林家維持表麵風光,那些錢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更不可能是林彥兒一個人賺到的。
再加上薑富說林彥兒私下裏還有幾家公司,那幾家公司的市值更多,林彥兒怎麼可能做到呢?
林家主母更不信了,她視線落在林彥兒和陶悠長牽著的手上,眼睛瞪得溜圓,“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是不是你們私通的事被我女婿發現,所以女婿才想離婚的?”
“私通?”
“嗬。”
陶悠長冷笑,感受到林彥兒指尖瞬間變涼,他隻覺得久違的怒火衝到胸膛。
多年不見,林家主母還是不改當年的刁蠻頑固啊,看起來是個知書達理、落落大方的世家夫人,其實思想陳舊迂腐著呢。
陶悠長有些不屑的笑:“林家主母怕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確實連人話都聽不太明白。”
“薑富已經說明他對林家是什麼想法,還把他這些年做的事也說得一清二楚,林家主母卻一直在逃避這些事,把過錯全都賴到自己女兒身上,你這是當母親的做法嗎?”
“林彥兒這些年對林家的供養你看不到,她對林家的好你也看不到,卻堅持把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薑富當成寶,你可真夠可笑的。”
“私通,這兩個字竟然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說的話,在你心中林彥兒就那麼不堪嗎?”
陶悠長說話的速度並不快,可一句一句,全都戳在林家主母心上。
林家主母臉上掛不住,直接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來指責我?”
“把你手放開!你不配碰我女兒!”
“要不是因為你,我女婿怎麼可能會跟她離婚?她這些年都沒生過孩子,我女婿都沒說要跟她離婚,現在卻要離婚,全都是因為你!”
“哇哦,凶我師父?”陶夭夭挑起眉梢,護短的小姑娘有些忍不住了。
這本該是陶悠長霸氣護林彥兒的場景,但一聽到林家主母說她師父不好,陶夭夭就忍不了。
他們師門祖傳的護短,從陶悠長到她小師妹,全都是護短大師,再加上陶夭夭對林家主母的印象很不好,如今聽到她說陶悠長,陶夭夭直接問:“你是想和賀氏為敵,還是想受到權家的製裁?”
林家主母頓時便不敢說話了。
她竟然忘了陶悠長是陶夭夭師傅的身份,而陶夭夭的男朋友卻是賀氏集團和權家的人。
林家現在已經落敗,根本得罪不起賀氏、權家,他們甚至連薑富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