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王波離去，付國泰心中鬆了一口氣。
旋即他不敢耽擱連忙掏出手機來，給自己的頂頭上司打了過去。
此刻剛剛走出會議室的洪國濤，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喂，國泰啊，事情辦的怎麼樣？”
聽著電話那頭的發問，付國泰頗為自戀地道：
“嘿嘿，洪老大，你還不知道我呀。”
“在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勸下，那子終於是收下了卡。”
“雖然嘴上著考慮考慮，但是收了卡，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聽著這位國安局局長近乎無賴般的語氣，洪國濤也是一陣無語：
“你子，給我注意一下，什麼‘洪老大’！”
“你以後少讓我聽見這些帶有拉幫結夥嫌疑的稱呼。”
聽著佯怒的洪國濤，付國泰也不當一回事兒：
“嘿嘿，咱這哪算是拉幫結夥呀。”
“再了，我也隻是私下這麼稱呼，不像某些人，拉山頭都搞到明麵上來！”
聽著付國泰意有所指，洪國濤沒有多什麼，隻是輕歎了一口氣。
而就這一聲歎氣，讓這位國安局長瞬間明白了什麼。
要知道往常自己但凡是對張家少有微詞，都會引來這位的嚴厲批評。
一是因為證據不足。
二是因為張家長輩對整個華國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所以在情感上，自家領導不願意相信，張家腐敗犯罪的事實。
可是今，這位竟然沒有反駁和批評自己，反而隻是歎了口氣，這是不是明……
“國泰，你我是不是太優柔寡斷了。”
聞言的付國泰也是嚴肅起來：
“領導，您千萬別這麼，這些年來您為華國做出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
“我也明白您的顧慮，畢竟要是動張家這麼一個貢獻卓著的家族，各方各麵的阻力都會特別大。”
“甚至嚴重點，拔了張家可能會引起整個社會的動蕩。”
“我之前也在猶豫，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到底值不值得。”
“但是，這兩，王波這子，給我上了一課！”
聞言的洪國濤也是來了興趣：
“噢，你跟我，這子怎麼給你這個付局長上課了。”
聽著領導的詢問，付國泰不無敬佩的道：
“這一段時間，我詳細地翻閱了王波這子的檔案。”
“從他開始研發型核反應堆開始，便麵臨著無數的艱辛困難。”
“資金問題、眾人的嘲諷、以及實驗器材和設備的短缺。”
“期間他有過無數的機會妥協，就好比軍分區那次，他完全可以接受林放的招攬，加入林氏集團。”
“想來林氏集團給他的待遇也不會差了。”
“可是這子愣是沒有屈服，沒有安於現狀！”
“最後的結果您也看見了，這子一戰成名，而國家也順勢拔出了林氏集團這顆毒瘤。”
“十幾歲的孩子，都有這種打破常規和安逸的勇氣，我們……”
聞言的洪國濤雙目中閃過一絲精光：
“我們，就更不應該有絲毫的膽怯和退讓。”
“好子，不單單是物理上資縱橫，就連做人上也能給你我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