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就給武昌警一察局的桂龍海,增加了許多麻煩。
此時,桂龍海已累得筋疲力盡。他向身邊的警一察們喊:“你們都凶一點!用一點強硬手段!不然,我們要累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那些警一察也累得筋疲力盡,此時隻好向他苦笑著,分散跑到各條巷裏,去追捕那些魚一樣四處亂跑的站街女們!
這些日子,幾乎每夜裏,桂龍海帶著手下的警一察,一直幹的就是這件倒黴差事!清理街上的站街女!
武漢現在是戰時臨時首都,這已經不得了了!最近,還要在武漢召開幾個重要會議,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國民**最高軍事委一員會會議!各地的高官正在向武漢集中!
市一長認為,每到下午至夜裏,武昌街上到處都是站街女們,四處招搖著拉客人,實在是一件有礙觀瞻的事!
桂龍海知道,這不過是表麵上的理由。最真實的理由是,讓站街女們進入娼家待客,警一察們才可以收更多的錢!警一察征收的錢,就是**征收的錢!
他沿著路邊的陰影向前走。前麵街上的燈光比較明亮,是站街女們最多的地方。
他看看左右,鼓起腮幫子,用力吹響哨子。
尖銳的哨聲在夜空裏回蕩,令人驚心動魄。
那些站街女互相招呼著,立刻向黑暗的巷裏跑去。
可是,每條巷裏早已布好了警一察。他們掄著警棍,也吹響哨子。
站街女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麵亂撞,跑到哪裏都迎來一陣哨子聲。
最終,她們被驅趕到燈光明亮的街頭,再也無處可跑了。
有些站街女甚至咯咯地笑了起來,向圍上來的警一察著各種俏皮話。
還有的站街女向麵前的警一察:“大哥,咱們可是老熟人了,哪回沒把您伺候好好的。您抬抬手,我們就過去了。”還有的:“您就當放個屁,把我放了吧!”
這句話又招來一陣大笑聲。
那些警一察就:“大妹子,你也體諒我們一下子好吧,每夜裏追你們,追得腿都細了!你們找個好娼家,在屋裏做營生有多好!還跑什麼跑!”
站街女們:“進了屋倒是好,就是又要被扒一層皮!”
警一察們不再廢話,驅趕她們往一起集中。
警車開過來了。警一察們把那些站街女一個一個推進警車裏,送進派出所。
桂龍海長出一口氣,心裏想,他媽的,這叫什麼日子!***這個倒黴事!
接下來,他還有更麻煩事要幹!他要把那些娼家老板找來,讓他們把這些站街女招到自己的娼院裏。這些站街女都有些鬼主意,開的工錢少了,也是不肯幹的!
他這個做警一察的,還得兩邊嚇唬,讓他們盡快達成入夥協議!
他心裏怨恨道,我他媽的,幹的這叫什麼事!幫著娼家招女人!
15-
“我他媽的,幹的這叫什麼事!”這句話,竟從池三爺嘴裏吼了出來。
池珺和疤臉看著他,目光都是幽幽的。
池三爺真的很無奈。起來,今的事也是大姐親自布置的!可到了頭,倒好像是他要害死大姐似的!
他忍不住又了一遍,“我他媽的,幹的這叫什麼事!”
池珺頓了一下,輕聲:“三爺,您想一想,楊府為什麼總要借我們的手,去對付緝查處憲兵隊的人!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池三爺驚訝看著她,“為什麼?”
“楊府的人,警備司令部的老白,都要對付緝查處憲兵隊,是因為這個憲兵隊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了!借我們的手,隻能明這個憲兵隊的人,一定不好對付!誰對他們動手,最後沒得到便宜,還成了他們的仇人!三爺,您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池三爺在這間偏廳裏轉了好幾圈,“我就是不明白,不就是一箱子貨嗎!楊慶山至於下這麼大力氣嗎?他也了,事辦成了,那一箱子貨,他不要了!”
池珺輕聲:“一定還有別的事!隻不過,我們不知道罷了!”
池三爺想了想,隻好回頭:“那,現在了,你想怎麼著?”
池珺不動聲色地盯著他,“楊府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個道理不言自明。池家真要和楊府動手,可能勝算不大!所以,我們必須借助軍隊方麵的人!就是這個憲兵隊!”
“丫頭,這個憲兵隊也有麻煩!誰知道他們今後會怎麼樣!”池三爺瞪著眼睛。
“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咱們不能做過頭!”池珺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