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彎了腰。
蕭安城也笑了起來,向他了聲“對不起”。
“昨夜裏你值夜班。”站在蕭安城麵前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護士。
“是呀。”
“你看見什麼異常情況了?”蕭安城注意地看著她。
“沒有,什麼也沒看見。”
“你不是值班嗎?”
“李梅夜裏出去三次,我請她替我巡一視。”
“她出去三次?”
“沒辦法,她要換紙嘛。”
張艾又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彎了腰。
蕭安城明白了,“換紙”就是女人的事!他覺得自己也有點臉紅。
護士李梅的臉色卻紙一樣蒼白。她雙手握在身前,有些不安地看著蕭安城和張艾。
“昨夜你值班?”蕭安城問。
“是。”她低聲回答。
“你夜裏出去三次?”蕭安城再問。
“哎喲,”她叫了起來,“周這丫頭,怎麼什麼都呀!”
蕭安城急忙向她搖手,“我不問別的,就問你是不是看見什麼異常情況?”
李梅猶豫了,烏黑的大眼睛來回轉著,似乎在考慮什麼。
“你看見了什麼?”蕭安城注意地看著她。
“長官,我……我有點拿不準。也許我……”
“你隻你看見了什麼!不要猶豫!”蕭安城努力得嚴厲一些。
“我……我剛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好像……好像……”
“好像什麼?快!”
“好像看見一個女醫生,剛剛拐進前麵的走廊,就是那邊。”
蕭安城回頭看了一睛,李梅所指的走廊,正是通向麻三病房的走廊!
“幾點!”
“大約一點多鍾吧,我……我拿不準。”
“女醫生!”
李梅張著嘴,那麼驚訝地看著他,卻不出話來。
張艾同樣張大了嘴,驚訝地:“咱們醫院裏,隻有傅醫生一個女醫生!”
蕭安城看著他,心裏早已繃緊的弦,錚錚地響了起來!
18-
喬豔芳和李三,沒有在大都會飯店裏找出任何漏洞,這讓她隱約有點不服氣!
池家大姐,竟然考慮得如此周密,處處都想到了!並且防到了!我要不找出一點毛病來,簡直就過不去了!作為最後一步,他們決定沿著飯店的外圍再走一遍。
他們就如兩個閑人,出了飯店大門,順著街道,慢慢走著。
飯店南麵和西麵臨街,窗口都很高。要從這裏進入飯店,幾乎是不可能的!
東麵和北麵是巷。巷裏的窗口更高,更難以進入。
喬豔芳和李三站在兩條巷的交叉點上,向兩邊觀察。整個來看,池家選在這裏辦壽宴,確實有他們的道理。飯店外麵相當嚴謹,如果再布置一些人,就更安全了!
喬豔芳回頭看著李三,“你覺得怎麼樣?”
李三左右看看,:“池家還是挺謹慎的,安排得很細致。”
喬豔芳笑著:“如果讓你帶一夥人,突襲這裏,你怎麼辦?”
李三把腦袋歪了又歪,“喬,我跟你一句實話,要在這裏搞突襲,可不容易,連個退路都沒有!根本施展不開!就算突進去一些人,被人家前後門一封,跑都跑不了!時間再一長,警一察和軍隊就會來!他們更麻煩!”
喬豔芳一點頭:“你這麼一,我倒想起來了,萬一有人來突襲,警一察可能會來,但軍隊可能不會來!警備司令部的人,和楊慶山就是他媽一夥的!”
李三又:“最好叫子峰和安城也來看看。他倆都是賊精,也許能看出名堂來。”
聽他這麼一,喬豔芳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想,不知蕭哥哥忙得怎麼樣了。
18-
蕭安城盯著麵前名叫李梅的女護士。他看得出來,她十分緊張。
“請不要緊張,我就是問問情況,你知道多少就多少。”
李梅護士勉強向他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她是醫生?”
“她……她穿的是醫生服。”
張艾向解釋:“醫生穿的是白大褂,翻領,前麵係扣。女護士穿的是罩衫,就是在背後係帶子的那種。”
“李護士,你看見那個女人穿的是白大褂?”
“是。後來,我……我也有點奇怪。”
“你看她,是從哪裏走過來的?”
李梅護士不安地向那邊一指。那邊正是醫院的側門。
此時,蕭安城就此得出一個結論,殺手是個女人!
麻三,在三山街拿走孫繼科皮包的,也是一個女人!可以肯定,開槍的也是她!
但是,她是誰!這個情況讓蕭安城非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