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並沒有太在意,西安就這麼大,買到同樣的花圍巾,似乎也不算什麼事。
她無意中回頭掃了王槐遠一眼,隱約察覺到他眼中的不安,這才感覺到奇怪。
她細心再向那條花圍巾上看了一眼,隱約看出,上麵似乎有一些血跡。雖然洗過,卻沒完全洗掉!她心裏有點疑惑,這麼一條花圍巾上,怎麼會有血跡?
不過,要是給陳子峰包過嘴的花圍巾,就應該有一點血跡!不過,下哪有這樣的事!自己丟的花圍巾,怎麼著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呀!
她隨意問:“王幹事,這條花圍巾,是不是和我的這一條一樣?”
這時,王槐遠也冷靜下來,認真地把兩條圍巾比較一下,驚訝:“哎呀,還真是一樣的。這是我們的打字員靜的。告訴你,她可和你一樣漂亮,很會買這些東西。”
“在哪裏買的呀?”喬豔芳扭回頭,有意無意地看著他。
“大概就是在附近的商店裏吧,我也不知道。”
但喬豔芳卻知道,這種花圍巾,隻有西倉南巷的貨攤上才有!西倉南巷,距離七賢莊可有很遠的距離!誰會跑那麼遠的路去買一條花圍巾!
不過,冷靜想一想,這些情況也明不了什麼,西倉南巷的鳥市,畢竟是西安最著名的商品市場!去那裏買東西的人很多,所以,她也沒太往心裏去!
王槐遠卻知道這條花圍巾是怎麼回事!它是蕭安城留下的!給龍瑞華包紮過傷口!這個情況對他來,極其嚴重!他後悔沒有追一下這條花圍巾的下落!
他謹慎觀察喬豔芳的表情,她似乎已不注意這條花圍巾了!這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不過,像喬豔芳這種特工,最注重的事,就是細節!這個細節,她遲早會想起來的!
-16
劉日辰似乎看出陳子峰的心思,就笑了起來,“你想一想,你們原來是在重慶,任務就是調查‘木桶計劃’,卻忽然把你們調到西安來,來調查國軍裏有沒有共!對不對!”
陳子峰怪模怪樣地看著他,狡黠一笑,直接:“讓您對了!確實是這樣!”
“可能,你們做了什麼事,讓上麵不高興了!或者礙了他們的事!我這是實話實!”
“您的對!可能是我們做什麼事出了邊!惹著了什麼人!不過,您我們可能礙了別人的事,這個我可不明白!劉先生,你接著,接著!”
“所以,你們先保護好自己,這是第一條!”劉日辰微笑向他點點頭。
“好,我記住了!您接著!”
“第二條,‘木桶計劃’絕不止這麼一點情況!我判斷,後麵可能還有更嚴重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等情況出來了,你就知道了!”
“您的意思是,一定更嚴重!”
“是!要比這幾個人出走,更嚴重!”
“為什麼!”
“陳隊長,你們過一句話,我很讚成!一隻木桶,最重要的就是桶上的箍!箍斷了,木桶就散了!這個箍,就是委一員長!”
“他們想謀害委一員長!”
“絕不是這麼簡單!你等著看吧,絕不是這麼簡單的!”劉日辰目光嚴厲地瞪著他!
陳子峰用力一點頭,“好!您接著!”
“這些人出走,雖然會給委一員長帶來很大的壓力,但傷不了委一員長,更斷不了這個‘箍’!你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斷不了!”陳子峰用力一點頭!
“另外一點,委一員長身邊的警衛,也不是吃白飯的!我的就是段澤剛,你們都認識!你他會這麼無能嗎!”
“絕不會!段團長也是很精明的人!”
“所以,核心的一點,就是日本人有沒有其他辦法,斷這個‘箍’!”
“甚至是很嚴重的辦法!”
“對!很嚴重的辦法!讓你們不好查!甚至不好辦的辦法!”
陳子峰注視著劉日辰,眼睛轉著,腦子也在轉著,努力思索這些情況!劉先生的對,日本人有多狡猾,他實在太清楚了!那一定是個什麼邪門到極點的辦法!
這個時候,他意外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預感,劉先生剛才的話雖然沒清楚,但“木桶計劃”一定出不了這個邊!甚至大致就在這個方向上!
想到這裏,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先生,聽您這麼一分析,我心裏就比較清楚了!”
劉先生笑了,“這個,我也看出來了。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