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官:“我還是那個意思,取消國慶大會吧!”
段澤剛回頭看了陳子峰一眼,“毓中兄,還是林主任的對,有國慶大會,我們才知道日本人會在哪裏動手!我們能防!沒了國慶大會,我們就不知道日本人會在哪裏動手了!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如果我們安排得好,消滅這夥日本特務,今後就安全了!”
聽到這個話,張長官就不再話了。他停下來,仔細觀察整個街道的情況。
17-0
通遠門,興隆街,巷平房裏。
有關陳子峰和段澤剛等人,在交叉口東側的鄒容路上觀察的消息,隻過了十幾分鍾,就傳到佐藤先生的耳朵裏。
他抬頭看著鷹司,淡淡地:“他們觀察東側的鄒容路,應該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鷹司一點頭,“這是肯定的!他們更關心的,其實是西側的街道!”
佐藤先生:“西側的道路,距離總裁官邸更近一些,撤退更方便一些,是吧?”
鷹司冷靜盯著他,“是!”
佐藤先生臉上露出微笑,“不過,你選擇的道路卻是交叉口北側的三民路,為什麼?”
鷹司:“先生,國慶會場一旦發生意外,他們隻能選擇最方便的路走!北側的路,就是最方便的路!揚子飯店後門外,有一條街,直通北側的三民路!”
佐藤先生點點頭,“那麼,我們在北側三民路的行動,會有什麼結果嗎?”
鷹司搖搖頭,“應該不會有結果。我相信,不會有!”
佐藤先生其實知道這個結果,但還是問:“為什麼呢?”
鷹司笑了一下,“段澤剛的警衛團,可能在北側有所布置,我們在北側,隻要有行動就好!我們的行動重點,還是放在下一步!先生,什麼叫環環相扣,就是這個了!”
佐藤先生笑著,再次向他點點頭。
17-1
楊宅,客廳裏,下午。
楊慶山睡了午覺起來,坐在客廳裏靜靜思索眼前的難事。這個難事,就是手裏的貨!
他所有的貨,都從樂山運到重慶,就存放在鳳凰台四號碼頭的一間倉庫裏。
但是,這些珍貴的貨曆經劫難,終於運到重慶,卻出不了手!變不了現!
上海的劉寅貴一再催促他,盡快把那麼一大批貨出手,補上此前的巨額花費!
但他就是出不了手!重慶的煙,是貴煙。貴州多山,地無三尺平,哪裏出得了好煙!他的貨是雲煙,是最上等的好貨!但他就是出不了手!
貴煙是土煙,價格很便宜。雲煙質量上隹,價格就要貴兩倍!再加上劉寅貴此前已花費巨額資金,這個價格就更高了!這是價格問題!
其次,重慶大煙館雖有四百多家,但都控製在洪門大堂主趙時甫手裏!趙時甫不會讓出他的市場,更不會讓出他的既得利益!
這個道理一眼就能看明白!楊慶山幾乎每,都在為此事發愁!
17-
旁觀而言,丫頭吳曉煙和她的姆媽吳氏,還在享受幫傭秦雅麗的幸福生活。
要等吳曉煙成了精,幫助楊慶山的雲煙在重慶上市,恐怕還要等上幾個月!
這些是題外話。慢慢看吧。
17-
崔槐給楊慶山送來剛沏好的茶,放在他麵前,然後在旁邊坐下,無聲看著他。
楊慶山看他一眼,歎息:“咱們的貨呀!”
崔槐自然明白他所愁之事,隻好:“是,現在真沒什麼好辦法。”
這樣,這主仆兩人坐在一起,就好長時間沒話。
這時,楊慶山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注意一下碼頭上的北三泊位,外來的貨船隻停個兩三的,還可以。但泊岸時間長的,就讓他們泊到別的泊位上。”
崔槐有些意外,“為啥呢?”
楊慶山向他一點頭,“老白,政府有一條船,最近要停在咱們碼頭上,要我給他留一個位置,具體時間沒定,大約就是這幾吧。”
這時,崔槐就一動不動地看著楊慶山,似乎是很警惕的意思。
楊慶山掃他一眼,隨口問:“怎麼了?”
崔槐聲:“先生,對這個老白,您最好還是心一點,別吃他的掛落。咱們現在有這份產業可不容易,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這時,楊慶山就有些警惕了。
白崇信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白崇信暗中和日本人有來往,在武漢時就有!他雖然不知道根底,但可以猜得到!
如果他的四號碼頭因為白崇信而丟失,那他媽的,就實在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