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敏銳無比的聽力早就透過房門聽到有一個很有節奏的腳步聲向自己的病房走來。從腳步清脆利落的聲響中王老虎猜測那是一個很年輕很有活力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並且充滿自信的女人。
大多數人觀察陌生者的第一環節幾乎都是用眼睛但王老虎不同從小在叢林中鍛煉出的洞察力讓他知道嗅覺和聽覺能泄露出更多的信息。而這些信息多數被人忽視甚至包括當事人自己。也因此在繁雜都市中不由自主帶著厚厚偽裝的人群中往往它們也比眼睛看到的更加真實。
當女人進門王老虎抬眼瞧了一眼心頭不禁暗讚起來。走進房間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非常漂亮就算她站在李綾子與葉思然這類絕色美女的身邊也不會失去分毫的顏色。寬大的白大褂遮蓋了她婀娜挺秀的身材無邊的窄框眼鏡隱藏著蠻利精悍的眼神微微上揚的嘴角透徹著無與倫比的自信使整個人煥出似遮似掩的難言韻味。
“你好!”
王老虎主動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我姓陳!你可以叫陳醫生也可以稱我小陳!”陳芸的聲音似輕似緩聽在耳畔像是一陣清新的微風分外舒服。再配上她微微垂下的眼簾顯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柔順樣子。
王老虎早就猜到了她地身份畢竟李綾子臨走前曾經提到過;隻不過王老虎總覺得。很少廢話的李綾子會特意提起陳醫生並不是隨口一說那麼簡單。
被王老虎充滿侵略性的淩厲眼神凝望著陳芸感到很不舒服因為王老虎的眼神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若細想又好像觸動了某種記憶的自我保護程序生出下意識不願想起的錯覺。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啊?”
詢問的不是陳芸反倒是對著陳芸猛瞧的王老虎。被王老虎率先提起。陳微微一愣反而打消了彌散在心間地疑慮將王老虎的詢問當成了粗劣的搭腔。她耐著性子輕笑道:“或許吧。你是東海本地人?”
要完全了解觀察體不能單靠試驗得出的數據。畢竟試驗體地情況對她來說一無所知所有的--&網--都要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上。線索或許就潛藏在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上。陳從不會放棄掉任何可能出現線索這是心思縝密地她。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成就的原因之一。
王老虎點了點頭認為這不是值得隱瞞的信息。其實無論陳芸的目地是什麼王老虎現在無聊透頂。巴不得有人跟他說會話。當然這絕不包括門外酷得掉渣掛著仿佛全天下都欠他八百塊錢沒還臭臉的“黑”們。王老虎很想告訴他們。他們自以為很酷。實際老土到家了。現在國外幹他們這行的。早不流行墨鏡穿黑西裝這身“標準行頭”。反倒是最末流地黑社會分子喜歡這麼打扮。
王老虎輕鬆地和陳芸交談著。陳芸從旁側擊小心謹慎。她根本不需要如此因為她想知道地那些事隻是一個人最基本的信息。對此任何人在現在地情況下絕不會保留其中就包括王老虎。
謹慎的過頭反而讓人生出警惕。王老虎對眼前這個繞了八百圈才剛剛問到自己名字的陳醫生感到不可思議。身為主治醫生難道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低頭瞧了瞧床邊的病例卡上麵隻有一個古怪的編號。兩人的交談中王老虎並非一無所獲。陳在詢問自己的同時也泄露出不少口風。
最起碼王老虎曉得自己身處在國家級的研究所內而研究所的核心則是有關人體的研究。
“李綾子不是想把我解剖了吧?”王老虎腦海中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此念頭一出他就大搖其頭暗歎不可能。
或許是他的直覺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隻是直覺不是萬能的他搞錯了目標。陳對他的一無所知反而打消了王老虎對她的警惕心。說起來在一般場合這種疏忽對他而言幾乎不可能生。隻是陳芸身上透出一種無端的熟悉感在陌生的環境中這樣的熟悉感就像酵母在彼此的交談中悄然酵倍感親切。
……
另一個當事人絕對不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