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個人頭啊,打到你永無出頭日;
打你個人嘴啊,打到你餓死沒得休;
打你個人肺啊,打到你有氣沒地方出;
打你的人手啊,打到你斷手乞街頭;
打你個人腳啊,打得你有腳無路走;
打你個雀雀啊,打得你永遠做太監!”
賈張氏咒罵的時候並沒有收斂聲線,因此聲音很快就傳了出去,最先聽到的,自然是距離最近的安傑跟江德華。
“嫂子,你聽外麵的聲音,好像有人在詛咒著什麼。”江德華有些疑惑的道。
安傑皺了皺眉,正要凝神去聽,就見江衛國從外麵跑了進來,用手指著門口道:“媽媽媽媽,外麵有人在燒東西!”
安傑跟江德華相視一眼,齊齊站了起身,朝門口走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兩人就看到了蹲坐在外麵打人的賈張氏,安傑跟江德華都不認識賈張氏,江德華還好,不識字,安傑卻一眼看出了賈張氏手中的紙人上寫著江德銘的名字,臉色頓時變了。
安傑是知識份子,對於這種打人的迷信行為不大了解,但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而江德華出身農村,雖然也沒見過這種起源於南方的詛咒行為,可這種跑到人家家門口燒紙的行為,在農村那種地方,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現在人家都跑到家門口了,看到她兩出來的時候,賈張氏還故意挑釁的瞧了兩人一眼。
江德華哪還能忍啊?
氣衝衝的衝上前,一腳就踢翻了賈張氏身前的火盆,那火星子濺到賈張氏身上,燙的她立馬尖叫著後退了幾步。
“你幹嘛!”
“幹嘛?我還想問你想幹嘛呢?你個死老太婆,竟然跑到我們家門口燒紙,瞎了你的狗眼!”江德華雙手叉腰,怒目圓瞪著賈張氏罵道。
“我不關你屁事?你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賤蹄子,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三道四的?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賈張氏著,突然明悟過來,道:“喔,我知道了,你們是那個姓江的狗崽子的人吧?!難怪一副被踩了尾巴的模樣,怎麼,那個賤種不敢做了虧心事不敢出麵,叫你們這些女人出來頂鍋啊?”
賈張氏的嘴巴惡毒得很,別江德華了,就連安傑都氣的不行。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安傑斥道。
“喲嗬,還急眼,你莫不是那姓江的養在外麵的姘頭?那這兩的,就是你跟那賤種生出來的雜種咯?”
安傑出身富貴,嫁給江德福後,身邊的人雖然也有農村出來的,但素質都比較高,從沒遇到過賈張氏這種惡毒婦人,一時間竟懵了。
可江德華是在鄉下長大的,那邊吵架的時候,什麼話都罵的出來,安傑懵了,她可沒懵。
見賈張氏罵完江德銘後由罵她,現在連安傑和江德福的兩個兒子都罵進去了,這要是還能忍下的話,她就不是江德華了。
於是他立馬衝上前去撕扯賈張氏,賈張氏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加上長期待在城裏,沒幹過什麼重活,坐牢的這幾,又吃不好睡不好的,整個人都虛了不少,哪能是江德華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