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恪步履匆匆的走進醫院,看到了眼眶微紅的倪玲心,問道:“怎麼回事?”
倪玲心看到他似乎看到了主心骨,朝他走了過來,剛走了兩步似乎想到什麼,又停下道:“非霍奇金淋巴瘤,正在做複查。”
陳景恪心中一驚,一個完全沒有聽過的名字。但有基本常識的人都知道,名字越怪的病就越棘手,而且但凡和淋巴有關的病變致死率都高。
而夏音韻患的這種病兩個標準都符合。
不過他還是抱著最後一絲期望道:“可以治療嗎?”
倪玲心搖搖頭,哽咽道:“醫生,這種病在所有疾病裏排在前十。”
陳景恪一顆心也沉到了淵低,這幾乎……不,這就是死刑。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
“通知她的家人了嗎?”
倪玲心擦了擦眼淚,道:“已經通知她父母了,正在趕來的路上,晚上就能到。”
陳景恪點點頭,又問道:“她自己知道嗎?”
倪玲心搖搖頭道:“不知道……但,等她父母到了應該就能猜到了。”
生病了被別人送進醫院,醫生瞞著自己叫來父母,但凡看過影視劇的人都熟悉這個橋段。
陳景恪沉聲道:“不管怎麼,在她父母未到之前一定要穩住她,不要告訴她真實情況。你……先去洗手間洗一下,等會兒她出來別被她看出來了。”
有了做主的人,倪玲心的情緒也穩定了一些,道:“嗯,我知道,你先在這等著她。”
倪玲心剛走沒多久,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夏音韻的家屬,夏音韻的家屬……病人快要出來了,過來接一下。”
陳景恪連忙過來道:“在這裏。”
然後他才發現,那個喊人的護士姐姐竟然還是熟人:“陳兆曼?曼姐你什麼時候調到這裏來了?”
這個護士正是他肋骨被摁斷九根住院時的護士陳兆曼。
陳兆曼見到他也很是驚訝,道:“陳景恪?你怎麼在這裏?不會是又生病了吧?
接著又滔滔不絕的道:“好家夥,兩年時間你就成名導了,我曾經看護過你她們都不信,等會兒一定……”
陳景恪哪有心情敘舊,打斷道:“不是我,是我同學……夏音韻。”
陳兆曼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朝裏麵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和她什麼關係?不會是……”
陳景恪連忙道:“沒有沒有,就是很好的同學,《那些年》她也出演過,現在她主演的這部戲也是我編劇。”
陳兆曼倒也沒有懷疑,壓低聲音道:“那就好,她的病……確診了,趕緊通知家屬過來吧。”
即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陳景恪的心情還是止不住的沉重了幾分,道:“已經通知家屬了,晚上就能過來。”
陳兆曼還想什麼,就見檢查室的門打開穿著病號服的夏音韻走了出來,她連忙閉上嘴巴。
見到陳景恪,夏音韻先是一喜,然後臉色就變得更加蒼白,人也變得沉默起來。
陳景恪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笑道:“妮妮去洗手間了,咱們直接會病房去吧,不用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