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用吧!我其實也不是那麼會說話。”華公子語氣僵硬。
“怎麼會?我瞧你很會說話。”陸少羽說道,“各族本來就需要保持走動,這樣才能維持邦交。特別是惠國與鳳臨國攻下了當初的良國,將良國土地一分為二,到現在為止那些保持良化的良國百姓仍然懷念故土,這就更需要維持良好的關係了。華公子既然說邢姑娘是大家閨秀,不能與那些野蠻之人來往密切,那這維持邦交的重任自然在我們男兒身上。”
“其實……其實女子也可以維持邦交,之前是我說錯話了。”華公子如此聰慧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陸少羽這是不滿他剛才說的話,連忙改口。
“當今皇上說了,男人所做之事,女子亦可為。在潼陽城、滬北城、廬州城各地,女子不僅可以做生意,還可以進女子書院。華公子常年呆在京城,按理說京城是國之命脈,是最發達繁榮之地,這裏的人更有不落世俗的想法才對,怎麼也學那酸腐秀才隻知道裹女人的小腳呢?”
華公子被堵得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有黑著臉承認是自己思想狹隘了。
邢佳薇急得不行,扯了扯旁邊的邢佳詩。
“你少說幾句。”
邢佳詩抽回衣袖,板著臉喝著茶水。
楊鄉君看了看邢佳詩,又看了看陸少羽,試探地說道:“陸大人認識這位妹妹嗎?”
“楊鄉君的意思是說本官在替她說話?”陸少羽淡道,“難道本官說的不是事實嗎?”
“當然,陸大人說的是事實。”楊鄉君說道。
“本官的母親也是女子,而且是不一般的女子,本官最討厭聽見別人說深閨女子應當如何。深閨女子如何,那是她們自己決定的,有人喜歡呆在深閨裏繡花,有人喜歡策馬殺敵,那應該是她們自己的喜好,而不是別人強加在她們身上的枷鎖。”
“陸大人所言極是。”其他人附和。
氣氛有些凝重了。
範肅說道:“聽聞鄉君的手裏有幾個不錯的樂師,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機會一飽耳福呢?”
“當然,我馬上安排。”楊鄉君反應過來,吩咐旁邊的仆人,馬上把樂師召喚過來。
範肅與楊鄉君坐得極近。
範肅壓低聲音說道:“你想約他,我給你想辦法約過來了,你得抓住機會。”
“可是……陸大人真的好威嚴,我有點怕。”楊鄉君說道。
“他這次是被我騙來的,此時心裏指不定多惱我,如果你不抓住機會的話,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你想清楚,錯過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小陸大人可不好約。”
樂師安排上了。
整個船艙裏回蕩著優美的曲子。
陸少羽的確有些惱範肅,畢竟是範肅說有重要的案子找他,他才出來的,結果……
不過,邢家的那個小姑娘怎麼在這裏?
陸少羽喝著酒,看著那小姑娘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茶,沒過多久,她尿遁了。
他失笑,輕輕地搖搖頭。
雖然這些年她變了不少,性子沉穩了許多,但是有一個毛病始終存在。
她聽曲會睡覺。
為了不睡覺,她要麼吃要麼喝,如果是吃的也就罷了,大不了撐住了,要是喝的,那就要多跑幾次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