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丁柔趁機對陳劍華道:“做偽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不用偏袒誰,實話實才對自己最有利!”
陳劍華聞言一怔,抬眼看了看周圍的警員,略顯羞澀道:“是王學勤把我推在牆上,想要親我,當時我不知所措,眼看他的臉離得越來越近,突然一下子又越來越遠,隨後我發現是顧威把他拉開了,跟著我就跑下樓,沒再理他們。”
“啊哈~大家都聽見了吧?”顧威差點沒鼓掌,“之後就我跟王學勤在樓道裏,姓王的怎麼會受傷,你們自己去問他,我懶得解釋。”
言下之意,顧威對傷人之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但現場就他跟王學勤兩個人在,如果各執一詞、沒有旁證的話,法官會怎麼判,真的很難。
王家律師疾言厲色道:“可我當事人膝蓋重傷是明擺著的事實!”
顧威嘴角泛起冷笑:“他膝蓋重傷關我屁事,不定是他自己在牆上磕的,想反過來陷害我。”
的確,根據警方從醫院拿回來的傷情報告所述,王學勤膝蓋的粉碎性創傷疑遭車輛撞擊,但鑒於他又沒有其他連帶傷,因此就連給他診斷傷勢的主任醫生都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麼受的傷。
最重要的是,顧威並沒有錯,樓道裏就兩人,王學勤自己磕傷碰瓷也不是不可能,哪怕這個可能性極低,隻有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但疑點利益歸於被告,想告顧威人身傷害就不成立了。
“誰會陷害你?是你在顛倒是非吧?”王家律師幾乎吼起來。
顧威瞪眼道:“我顛倒「是非」?王學勤差點非禮劍華,才是「非」!”完,他看向丁柔,“姐,我想離開這兒!”
“沒問題……白SIR,今的協助調查就到這裏吧,再有問題,請通知我跟我弟弟一起到場。”
對於丁柔的強勢,當場負責人白SIR也毫無辦法,關鍵是他們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就一定是顧威傷了王學勤的膝蓋。
而如果采納間接證據,比如陳劍華親眼看到顧威把王學勤甩到對麵牆上,但她並未看見王學勤膝蓋受傷的過程,這樣就會形成「疑點」,證據就不充分了。即使警方願意把這起ASE提交給律政司,也多半會被打回來。
再了,這隻是起傷人案,王學勤還沒死呢,差佬們的重視程度自然不會太高。
況且,還是那句話,證據不足,連「檢控」都過不了,更別上庭了。
電梯裏。
丁柔欲言又止了兩回,終忍不住道:“威弟,事實怎麼樣我就不多問了,不過我既然已經介入了這件事,有問題第一時間通知我,K?”完,她還瞟了眼邊上的陳劍華。
“沒問題,柔姐!”
等到了地庫,丁柔就跟苗誌舜先一步離開。
出來電梯,洪玉寶同樣瞟了陳劍華一眼,又拍了拍顧威的肩膀:“我去拿車,前麵等你。”完,也走了。
這時候,陳劍華終於質問道:“顧威,你為什麼要傷他?”
顧威一臉愕然,死不承認:“傷誰?”
“就是阿K……王學勤。”到這兒,陳劍華靈動的眸子橫著掃了一下陳炳烈,又突然回複常態,“我知道是你傷的他,有膽做沒膽認呐!”
陳炳烈一聽,還沒等顧威解釋什麼,他就先不幹了:“劍華,警方都沒證據,你在胡八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