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河軍一臉榮幸的樣子,笑道:“餘書記,你就放心吧,表姐夫就交給我了。”
正著,主持人宣布婚禮馬上開始,餘光和盧燕急忙告辭回自己的桌子去了。
顧紅似乎意識到自己在李新年的新計劃中責任重大,也顧不上矜持,跟坐在身邊的餘家燕著實套了一番近乎。
而餘家燕對於這位從大城市來的銀行行長自然也充滿了仰慕之情,如今又攀上了親戚,哪有不竭力奉承的道理,所以,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兩個人已然像是親姐妹了。
李新年剛才聽譚河軍稱呼餘家燕為“餘校長”,心裏有點納悶,趁著顧紅和餘家燕攀談的機會,低聲問道:“大軍,餘家燕是什麼學校的校長?”
譚河軍瞥了一眼餘家燕,聲道:“就是我們縣二中的校長,這可是我們縣上最好的中學之一,我妹妹就是這所學校畢業的。”
李新年一臉恍然的樣子,心裏不禁有點驚訝,畢竟,餘家燕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居然已經是吳中縣最好的一所中學的校長了。
譚河軍見李新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聲道:“對了,三表姐夫跟她很熟呢。”
三表姐夫?
李新年一愣,隨即明白了譚河軍這句話的意思,他記得第一年跟著顧紅回吳中縣老家的時候,譚冰擔心他對家裏這些表妹排行不太清楚,於是跟他詳細介紹過。
他記得顧紅這些表姐妹裏麵,譚愛嬌的兩個女兒最大,分別是大表姐,二表姐,而顧雪在排行第三,顧紅排第四,所以,譚河軍嘴裏的三表姐夫自然指的是戴山了。
“你是戴山?”李新年驚訝道。
譚河軍點點頭,道:“三表姐夫來吳中縣的次數可比你多多了,尤其是他第一次來吳中縣的情形我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我還隻有十七歲,三表姐夫已經是寧安市著名的企業家了,他來的時候那個風光就別提了,當時的縣委書記親自出麵接待,家裏每個人都覺得麵上有光,哎,可惜啊……”
李新年自然之道譚河軍的“可惜”指的是什麼意思。
不用,戴山的事情早就傳到吳中縣了,鑒於戴山和顧雪的關係,不定警察都來這裏調查過。
也許,顧雪不來參加表妹的婚禮也不是因為公司走不開,多半是因為不好意思,不定顧百裏不來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其實,戴山來吳中縣倒也沒什麼可奇怪的,畢竟,他是顧雪的丈夫,跟著顧雪回老家玩玩在正常不過了,尤其那時候戴山已經功成名就,顧雪帶著他回老家自然光宗耀祖的意思。
可也正因為當初太風光了,眼下一旦成為階下囚之後,麵子上總是有點下不來。
隻是,戴山怎麼會和餘家燕攀上關係呢?如果戴山和餘家燕“很熟”的話,那可能就不是一般的關係,並且譚河軍的語氣聽起來似乎也有點神秘兮兮的。
難道餘家燕也在戴山後宮的名單上?
這麼一想,李新年不禁偷偷瞥了一眼正在跟顧紅笑的餘家燕,好像忽然發現這個女人比剛才看上去更加有魅力了。
“她今年多大了?”李新年悄悄問道。
譚河軍沒出聲,伸出三根手指,又伸出五根手指。
三十五歲?少估算了幾歲,這麼看來,戴山第一次來吳中縣的時候,餘家燕差不多正好二十二三歲,應該剛剛參加工作。
“她丈夫是幹什麼的?”李新年又低聲問道。
譚河軍聲道:“就是縣二中的普通老師。”
老婆是校長,老公卻隻是個老師?看來家裏也是陰盛陽衰啊。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現場響起了婚禮進行曲,李新年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隻見表妹身穿潔白的婚紗,挎著餘家倫的手,在幾名伴娘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婚禮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