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燕道：“那當然，遺憾的是一般的村民也不認識中草藥，否則整座山都要被翻遍了。”
李新年呆呆地楞了好一陣，最後問道：“那你媽後來跟潘鳳還有來往嗎？”
餘家燕道：“還是老樣子，逢年過節偶爾走動走動。前不久我媽從朱阿姨那裏得到消息潘鳳去世了，雖然沒有受到邀請，可我媽還是跟著朱阿姨一起去了一趟毛竹園。”
“你的這個朱阿姨是什麼人？她跟潘鳳很熟嗎？”李新年疑惑道。
餘家燕點點頭，道：“應該很熟，起來你應該聽過她的丈夫，其實，朱阿姨就是你們寧安市季付市長的老婆。”
李新年頓時就想起這個“朱阿姨”了，實際上潘鳳去世的那，他在毛竹園還見過這個女人，當時母親章梅和幾個女人跟她在一起，根據母親的法，朱阿姨包括另外幾個女人也是秦川的病人和粉絲呢。
“朱佳慧。”李新年好半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忍不住嘀咕道。
這一次輪到餘家燕驚訝了，問道：“怎麼？你也認識她？”
李新年搖搖頭，含糊其辭道：“好像我媽認識她。”
“你媽是幹什麼的？”餘家燕問道。
“醫生。”李新年道。
“你爸呢？”餘家燕有問道。
“早去世了，我家裏就是我們母子兩人。”李新年道。
“哦。”餘家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李新年遲疑了一會兒，一臉神秘地道：“那你知不知道蔣如蘭和戴山是什麼關係？”
餘家燕一愣，疑惑道：“怎麼又扯上戴山了？他們能有什麼關係？我還真沒聽過。”
李新年盯著餘家燕注視了一會兒，覺得她不想是在謊，於是道：“其實戴山和蔣如蘭是中學同學，另外，戴山和蔣如蘭還有另一層關係。”
餘家燕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有點受刺激，冷冷道：“什麼關係？”
李新年明白餘家燕肯定想歪了，於是道：“其實戴山還是蔣如蘭的病人。”
“病人？”餘家燕眯著眼睛疑惑道：“他有什麼病？我認識他那會兒身體很好啊。”
李新年點點頭，道：“那應該是你們分手後得了這種病吧，他這病跟你母親一樣，有點不出口。”
餘家燕驚訝道：“怎麼？難道他得了陽……陽……不行了？”
李新年點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潘鳳有一種藥能治他的病，隻不過要長年服用，蔣如蘭一直在為他提供這種藥。”
餘家燕像是自言自語地道：“世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
“你什麼？”李新年問道。
餘家燕搖搖頭道：“我覺得挺奇怪的，好像我們這些人都挺有緣分的。”
李新年笑道：“是啊，要不是柳兒和你弟弟的婚禮，咱們這輩子也不一定會認識，更不可能把這麼多人都聯係在一起，難道這就叫緣分？”
餘家燕多開李新年的目光，嘟囔道：“也許吧。”
李新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明你能不能帶我去蔣如蘭的中藥材收購站看看？”
餘家燕猶豫道：“這恐怕不行。”
李新年疑惑道：“怎麼不行？你明沒時間？”
餘家燕搖搖頭道：“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那個地方外人輕易不允許進去，除非得到毛竹園那邊的同意。
你不知道，蔣如蘭買下宋永根的老宅子之後，又出錢把那個山旮旯周圍的百十來畝地都買下了，現在那個地方屬於中草藥種植基地。
還沒走到大門口就可以看見路邊的牌子上寫著：私人地界，謝絕參觀，閑人免進。就算是有領導想進去看看，也要提前打招呼。”
李新年驚訝道：“搞得這麼神秘？”
餘家燕遲疑道：“倒不是神秘，多半是裏麵種了什麼寶貝吧。反正自從潘鳳治好了我媽的病之後，她在吳中縣名聲大振。
聽縣上的領導以及一些有點關係的人，私下跑去毛竹園看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毛竹園在這裏的利益當然受到當地政府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