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睜開眼,劉濤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洗刷完畢吃早飯的時候,他漫不經心的問父親:“爸,你知不知道咱們樓上住著什麼人?”
劉光明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才搬來沒幾天,鄰居之間彼此還不熟悉。你問這個幹嘛?”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劉濤咬了一口油條,說道。
劉光明望著精神有些恍惚的兒子,忍不住搖了搖頭。現在的兒子,他確實已經是越來越看不懂。
等到吃完飯,劉濤抓起背包跟爸媽道別,然後出了門。這時候,範文娟也正好打開門走了出來。
兩人打過招呼,然後一起下了樓。
在去往學校的路上,劉濤問範文娟:“範老師,你知不知道我們家樓上住的是什麼人?”
“你們家樓上?”範文娟愣了一下,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家樓上好像沒有住人。不過我好像記得有一次土地局的孫副局長來過一次,當時我正好往樓下走,看到他指揮著幾個人往樓上搬東西。”
“是嗎?你當時看到他們搬的是甚麼嗎?”劉濤聽到這個消息,精神一震,趕緊問道。
“讓我想想。當時好像是往上麵搬箱子,至於裏麵裝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範文娟想了一下,說道。
“原來是這樣。”劉濤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在他家樓上住著的並不是什麼億萬富翁,而是一位土地局的副局級官員。既然如此,那麼這些錢的來曆就很成問題。莫非是贓款?
“對了,你不說起這個事我都忘了,這個孫副局長就是孫超的父親。孫超你知道吧?就是用硫酸給王萍毀容的那個。”範文娟說道。
“啊?”劉濤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了一驚。他雖然知道孫超家裏挺有本事的,沒想到他父親竟然是土地局的副局長。
“你沒事吧?”範文娟見到他這般反應,趕緊問道。
劉濤收了一下心神,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對了,範老師,有件事我想不明白,要是孫超的父親是土地局副局長的話,那他怎麼還去四中上學?他完全可以去一中或者九中。”
“孫超的父親以前是辦公室主任,好像去年年底才升為副局長的。這件事好像他班主任提過,但是我記不清是在什麼時候說的,應該是年底快要放假的時候說的。”範文娟仔細的想了一下,說道。
“想不到這個孫超家裏這麼硬的關係。看來王萍的這張臉算是白毀了,就算是將孫超抓進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放出來。”劉濤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這個社會,有錢有勢的人甚至都可以拿錢買命。別的不說,就說他家樓上房間裏放著的那些錢,隻要拿出一部分就可以讓孫超很快放出來,這樣的情況是他不想看到的。
“是啊!有沒有辦法!現在就是這樣的社會!除非孫超的父親不當副局長!”範文娟聽完劉濤的話,心情也變得有些低落。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濤在聽完範文娟的話,心中一動。孫超憑啥這麼囂張?還不就是因為他爸是土地局的副局長!要是他爸丟了官,那麼他到時候就算是想囂張都囂張不起來!到時候恐怕他得乖乖的去蹲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