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魯班錯雙手背於身後,挺拔而立。
對麵的蒼鶴,臉色比那須發還要慘白幾分。
“都坐下吧,老夫不屑於這些凡俗禮節。”
望著眾人全部鞠躬以對,魯班錯不屑的哼了一聲,傲然之色卻躍然於臉上。
“多謝魯宗師!”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兀自回到座位上坐下。這一刻,台下格外的安靜,再也沒有了先前交頭接耳那般鬧哄哄的景象。
“道貌岸然,裝什麼比呢。”
陳陽望著魯班錯那一臉嘚瑟的表情,心中不覺一陣鄙夷。
一旁的沈冥卻不合時宜的搖了搖頭:“陳大師,這可不是魯班錯故意擺譜,宗師本身就應由萬人敬仰的待遇。若不然,武師們為何擠破頭都想突破宗師境界呢?”
“照你這麼,我回頭也得這樣大搖大擺的到處裝比唄?”
“您這個法也未嚐不可,成為宗師就是人上人,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朝拜的。”
沈冥眼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他何嚐不想成為宗師一步登,隻可惜這些年的修煉,卻始終都上不去,暗自興歎罷了。
“蒼鶴,你還不滾下去,是想等死嗎?”
魯班錯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蒼鶴的身上,簡單的一句話,缺宛若平地起驚雷,震得周圍一陣晃動。
蒼鶴麵色更顯蒼白幾分,嘴角居然滲出了鮮血。
他咬著牙,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形,抬手行禮:“魯宗師當麵,蒼鶴哪還有半點兒爭強好勝之心,在下認輸!”
“那便滾吧!”
自始至終,便是一口一個滾字,完全是把蒼鶴當成了一個雜碎看待。
半步宗師又如何,在真正的宗師麵前,依舊和普通人一樣,皆為螻蟻。
蒼鶴並不服,甚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臉麵丟盡。可他不敢有半點兒忤逆的心思,因為稍有不慎,命都會丟在這裏。
宗師殺人,可不在乎什麼律法,就算是有人上綱上線,又有誰敢去捉拿?
再者來,武師的世界便是以往的江湖。江湖上發生什麼,可不是你官府能管得了的。
“三爺,沈穎姐,老夫有愧,此次怕是幫不了你們了。”
蒼鶴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的玉盒,似乎是想交還出來。
沈聽瀾見狀,直接一把按住:“蒼先生,您能來對我們來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若是連東西也不收下,我何以自處?”
“可是老夫並未幫上什麼忙,反而還給你們丟了臉。”
蒼鶴的手輕微顫抖,這種屈辱以他半步宗師的傲性如何能承受,不過是硬撐著罷了。
這話讓沈聽瀾的心情也受到了影響,回想起先前老爺子的話,他更是把頭低了下去:“蒼先生,無論如何還請收下。聽瀾怕是奪寶大會之後,便要在寧江消失了。”
“為何,難道是因為……”
蒼鶴沒有把話繼續下去,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是啊,宗師當道,拿什麼跟他們爭呢?”
話音落下,他心的將玉盒收好。卻並未第一時間離去,而是默默的站在了沈聽瀾眾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