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還是需要多相處一番吧,我對他不是很了解。”沈穎沉默了半晌,最終給出了答案。
韓文錦知道她還不肯下決定,不過既然不抵觸就是好事,於是苦口婆心的勸道:“丫頭,這年頭良人難遇,錯過了可就沒了,你心裏有數就行,我就不多了。”
“嗯,我知道!”
沈穎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陳陽的背影。那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龐,充斥著經曆風霜之後的堅毅。
那是需要有什麼樣的經曆,什麼樣的壓力才能鍛造出來的痕跡?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為何會背負著如此巨大的壓力?
沈穎看的有些出神,她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審視眼前這個男人,卻也慢慢的為之著迷了起來。
孫若男低下了頭,她沒想到陳陽會在這種場合把這種心思出來。她已經輸了,輸的很徹底。
“不,我沒輸!”
孫若男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格外的堅定起來:“三年的壽命,這是他不能和沈穎在一起的關鍵。若是能幫他這一把,我就還有機會。”
兩個女人,心思各異。
身為目標的陳陽,此刻卻一無所知。他的眼中隻有魯班錯,這個所謂成名已久的宗師。
“陳宗師,既然你是為了心儀之人拚命,老夫自然是能理解的。既然這一戰無法避免,你便出招吧。莫老夫倚老賣老欺負你一個後輩。”
魯班錯丟下一句話,胸膛驟然挺直了起來,主動選擇讓出先手。
“同為宗師,你卻稱呼我為後輩,看不起我麼?”陳陽冷笑一聲,倒也罷了:“既然你這麼主動,那我不接倒是不給你麵子了,接招吧!”
一聲低喝,從陳陽口中發出。下一秒他的身子已經到了魯班錯的麵前,單手成拳猛砸而下。
真氣肆虐之中,拳頭前方的空氣都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漩渦,肉眼清晰可見。
“即為宗師,為何用這種低劣的攻擊手段,莫非你剛入不久?”
魯班錯抬掌相迎,卻是一臉的不屑:“如此攻擊,便是送你先手也是浪費。我稱呼你為後輩,看來是沒叫錯。”
“是嗎,你以為宗師的戰鬥,必須以術法見真章?”
“不然呢?”
“可笑,舍本逐末!”
陳陽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看向魯班錯的眼神更加鄙夷起來:“若是會了術法便隻用術法,那是蠢蛋才做的行為。”
“你這是羞辱老夫?我成名宗師十三載,還不如你一個剛晉升的?”魯班錯皺著眉頭,言語不善。
“我不是羞辱你,我是覺得你太單純。”陳陽搖了搖頭,很是鄙夷:“武師苦修皆是拳腳,你若隻是注重術法,近身肉搏又奈何?”
魯班錯細細品味這句話,轉瞬之後突然意識到陳陽所的不無道理。
武師和宗師的區別,就像是遊戲裏的戰士和法師。若是成為法師之後隻用技能,那麼近戰如何是好?
確實,術法威力極強,而且有著鬼神莫測的威能,卻也不能代表周身近戰為無敵。
即便是真氣外放可以護體,同級別的戰鬥近身戰也不能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