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炳水冷哼,眼神也從先前的震驚轉變成不屑,似乎根本看不起陳陽,哪怕他現在已是宗師境強者。
麵對他的輕蔑,陳陽毫不在意,反而從中猜測此人背後,恐怕有著實力強勁的人,而很可能跟陳陽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雖說隻是猜測,但也讓陳陽不禁後背一涼。自打記事以來,他就隻知道自己是被繼母楊秀蘭撫養長大,至於其他他一概不知。而眼下陳炳水的出現,無疑激起了他要查探事情真相的念頭。
注意到陳陽眼神在不斷變化,陳炳水以為他在想心思讓自己開口,於是出言諷刺。
“你一個漏網之魚,也妄圖想從我嘴裏套話,大言不慚?”
陳炳水的話無疑引起陳陽的興趣,就衝他說的這些,陳陽篤定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此重大的發現,無不讓陳陽意外,嘴角不禁勾勒三分笑意。
“你笑什麼,我讓你笑了嗎?”看著陳陽還有臉笑,陳炳水骨子裏的那份傲氣看不下去,冷聲喝道。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陳陽的一記隔空巴掌,這一掌蘊含著半分真氣,直接將陳炳水半張臉給打紅腫,嘴角更是滲出血絲。
陳炳水吐了口血水,怒視著陳陽:“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不想小命不保,就趁早把我放了,以免遭來殺身之禍。”
見他還如此囂張,陳陽都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勇氣。明明是階下之囚,還偏要擺出一副高傲姿態,著實讓陳陽看著厭煩。
於是乎,陳陽隻好打出一道真氣,沒入陳炳水的身體。頃刻之間,陳炳水隻覺全身猶如被利刃劃過,莫名的痛楚疼得他齜牙咧嘴。
同為武者的陳炳水哪裏不知道這是陳陽的手段,緊咬著牙關,近乎咆哮道:“狗雜種,有本事就殺了我,想讓我給你低頭,做夢去吧。”
陳陽也不理會,任憑他在那如同瘋狗一般的叫喚,自己則是安靜的觀望著。
如此持續了約莫有五分鍾,陳炳水忍受不住經脈傳來的痛苦,無力的昏厥過去。
陳陽會讓他這麼輕鬆就歇菜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隻見陳陽以指為針,朝著陳炳水胸口一處穴位點去,霎時間昏死的陳炳水,渾身猶如電機,人也清醒。
“該死的狗雜種,隻會耍這種手段,果然跟你媽一樣,都是賤人。”剛醒過來,陳炳水就再次破口大罵,順帶著將陳陽的親生母親也代入其中。
雖說還從未見過親生母親一麵,但陳陽卻還是感到心頭一疼,臉上宛如寒霜。五指彙聚成拳,毫不客氣的砸向陳炳水腹部。
千斤重的力道,直讓陳炳水連吐苦水,麵部已是漲紅一片,神色都憔悴了幾分。
“不管你是什麼人,沒資格對我的親人指指點點,再有一次,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陳陽冷冰冰的警告道,漆黑的雙眸像是泥潭,讓人深不見底。
陳炳水剛要頂嘴,卻撞上陳陽的目光,不由被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可怕的眼神,令人猶如深陷萬丈深淵,周身冤魂無數在耳邊哀嚎,渾身汗毛都不禁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