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玄冥宮前來探查的人被騙很是無言……蘇塵卻也知曉，其實不是聽風殿的人不仔細審查，也怪不得他們。
畢竟，荒野之地，修為低下的人，卻知曉蘇文，知曉蘇塵……單單知曉這兩個不該知道的名字，就已經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
最關鍵的是，真正知曉線索的老人，被玄冥宮認為是騙子，如此之下，這才造成，之前探查消息的人，被騙，卻一無所知。
而老人最初的線索又太過……太過扯淡，隻能，陰差陽錯。
八字胡楞楞的看著老人，又看看趴在地麵滿臉恐懼的老嫗……麵容十分精彩。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些以前完全不放在心裏的賤民，竟然也如此狡猾，其中內情，竟然如此精彩。
戲園子的話本都不敢這麼寫的！
深處。
蘇塵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許久才開口：“可，誰知道，這不是你和老嫗之間的又一場謀劃？比如，你們前來之時曾經約好，若是成功也就罷了，若是失敗，所有人便都從你口中得知，如此來進行更高層的騙人？”
“你不信就算了！”楊老頭也來了脾氣。
蘇塵也不惱：“我父親，當年向你討水喝，你確定？”
“本就是如此！”楊老頭眼眸充滿憋屈。
他的確感覺很憋屈。
其他人都是謊言，結果有人行騙成功了。
偏偏實話的他，不但被認為是騙子，還被廢除了修為……若非他曾經也有一些積蓄，若非老嫗等得了好處的人，炫耀心理發作，時不時高傲的施舍給他一些剩飯，修為被廢的他，怕早就活活餓死了。
蘇塵見狀，微微皺眉……以他如今的城府和觀察來看，楊老頭，不像虛假。
可若是如此……他父親最後一次離開聖元城，是真武八重的修為，如此修為，怎會向不認識的人討水喝，莫非，還有其他變故？
思索一陣。
蘇塵抬頭：“大當家，你去問問其他人，便這老嫗已經招供，知情者唯有這楊……楊老，看看其他人是否還有不同的意見。”
不等回答，蘇塵眼眸露出殺意：“告訴他們，若是謊言，趁早離去，如若不然，被我發現揭露，死！”
“好。”八字胡猛然點頭，快步離開。
神念之下，蘇塵看到八字胡在外麵朝著人群轉述他的言語。
而後……終究隻是鄉野之民，一嚇，全都跑了出去，沒任何人留下。
蘇塵嘴角微微一抽。
隨即看向老人：“我想，我父親應該不是單純的向你討水喝，不然……已經多年，無論多吝嗇的人，也不可能還記得如此清楚，除非，另有緣由。”
或許修為高深的人，隻是街頭恍惚間碰到的人，都能記得很清楚。
可，老人不屬於那個範圍。
“沒有，就是單純討水喝！”楊老冷哼。
黑虎幫的八字胡試探道：“公子，怎麼辦？”
蘇塵微微皺眉：“我過，若你的消息為真，我不但有寶物贈送，也會想辦法為你恢複修為，以此彌補之前我同門的衝動，你還要如何？”
老人也不隱瞞，頗為直接：“我也不想如何，單純就是心中有一口惡氣，不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