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在山腳沉思一陣，也未回青冥峰，而是朝著南邊趕去。
他準備去文雨那裏看一看……雖然，文雨如今也隻是元武九重。
不過，其畢竟是曾經的絕世驕，隻是因為走不出心裏困惑才依舊困於元武九重。
或許，文雨能給他一些不一樣的建議。
就算不能，就權當是遊曆前，去看望那絕世驕。
以蘇塵如今的修為，數千裏的距離……哪怕未曾全速飛遁，卻也僅僅隻是數十個呼吸的時間便抵達。
沙漠還是之前的沙漠，綠洲，依舊隻是之前的綠洲。
他在綠洲之外落下雲端，而後在地麵飛躍，幾個起落便落到了溪邊。
綠洲，無人。
不過此次，蘇塵卻能清楚的感應到，文雨就在溪邊……而且，在綠洲另外一個地方，紅棉也在那裏。
偌大的綠洲，也隻有這兩人了。
此次，也無需蘇塵指明。
文雨主動現身：“元武九重……師弟進境神速，卻不想著破境，卻來此處，為兄倒是有些不解。”
依舊猶如乞丐的模樣，惡臭席卷。
或許是熟悉了許多，惡臭雖然不適，蘇塵卻也未曾如最初那般直接後退。
而是帶著複雜看著文雨……有時候，他真的想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曾經的絕世驕才會甘願如此模樣。
不過，理智卻不讓他去詢問……一些旁敲側擊的示好什麼的也就罷了，更多的……當年之事席卷範圍太大，七曜對他的好是真切的，既然七曜不允他多打聽，哪怕他察覺到什麼，他也會當作不知道。
不過刹那，蘇塵的心緒又恢複如常。
而後微微拱手：“文師兄，此番師弟前來……實不相瞞，對地靈之境的突破，有著些許困惑，故而想著前來請教師兄，不知師兄可有何能教師弟？”
按理，他如今的修為比柳雁還強……身為六葉聖子的他，偌大的玄冥宮，無論是誰，無論何等修為，隻要還是弟子，那麼，都隻是他的師弟師妹，哪怕文雨這位曾經的驕。
可此時，蘇塵也懶得去糾正些許問題了，也便，順著回應。
文雨微微搖頭：“此番師弟恐怕是要失望了……我雖有些許想法，可惜，不入地靈，終究難知其中奧妙，哪些得，哪些不得，更是不清不楚。”
顯然，對突破地靈，文雨的確有其不一樣的看法……不過，走不出心結的他，哪怕明白其中關鍵，卻也，無法突破。
也因為無法突破，他就無法確定哪些得，哪些又不得。
繼續詢問？
卻是，沒了必要。
蘇塵想知道更清晰突破關鍵，卻不想誤了自身前路。
離開？
仔細想了想，就這麼離開，似乎有些不合適。
思索一陣。
蘇塵抬頭：“文師兄，雖然師弟所言在你看來或許是廢話……不過師弟還是想，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或許是因為此時蘇塵的修為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
此次文雨並未嘲諷什麼的，而是抬眼看向蘇塵……眼眸不算無神，也不算渾濁，更像是，普通人的眼睛。
以蘇塵如今的敏銳，竟然都難以看透那雙眼睛的背後到底有什麼情緒。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