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萬長青的驚懼，程家老太婆沉默一會，身形佝僂，雙眼渾濁的言語著……他更好奇，是誰闖了進來。
誰闖了進來，誰便是殺了傀儡的人，毋庸置疑。
萬長青沉默一會，搖頭：“不知道……你也知道海水的可怕，書塔傀儡以海水為兵，沒有人能擋得住傀儡的刀劍。”
“你看地麵那一灘海水……老婆子若未猜錯，當時三個傀儡聯手攻擊，闖入者硬抗傀儡的攻擊，以可怕的反擊反殺了三具書塔傀儡。”
頓了頓，程家老太婆雙眼微眯：“除卻這裏，其他地方沒有絲毫改變……闖進來的人，恐怕並不知道書塔有著傀儡守護，不然也不會驚動傀儡，驚動傀儡的他，後知後覺的知道無法做什麼，這才離開。”
“廢話，這島主雖不斷輪換，可你我兩家經營已久，敕玉一向都是在我萬家和你程家手中，除了你我兩家，誰能清楚知曉這書塔的情況。”萬長青冷哼一聲。
程家老太婆站在原地：“可以前，也無人闖入這書塔啊。”
萬長青愣了愣，眼眸露出冷冽：“蘇塵……除卻他，這琉璃島，已經很多年沒有外來者了。”
說到這裏，萬長青眼眸一閃：“之前他便試圖得到敕玉進入書塔……強取不成，這才假意停歇數日以此麻痹我等，隨即暗中闖入書塔！”
程家老太婆遲疑一會，搖頭：“不一定……三百裏海域，海中有不少小東西，他初來乍到，不清楚情況，若貿然闖入，海中的小東西，憑借海水之力以及數量優勢，足以讓他死無全屍。”
萬長青冷笑：“除了他，還能有誰活膩了敢闖書塔！”
程家老太婆盯著萬長青，半晌才開口：“除了他，若是某個敕玉擁有者分出些許印記賜予旁人，那些小東西便不會攻擊，準備周密自可度海，準備周全之下，殺了三個傀儡，也不難。”
萬長青眼眸浮現火光：“老太婆，你懷疑我？我還沒懷疑你個老不死，你竟然敢懷疑我！”
真真切切的火光。
程家老太婆聲音低沉：“祭祀即將開始，按記載，縱能得到恩賜離開流放之地，也隻有一家的名額……若能提前除去一家，不是不可能，我程家掌島律，查不出凶手，禍，隻會落在我程家頭上。”
她並不意外，畢竟，萬長青可能是因為修煉火屬性功法和武技的緣故，脾氣一向火爆，一點就燃，一碰就炸。
萬長青雙拳緊握：“老不死的東西，修為比我高了那些許，真以為就能打贏我？”
火焰在他的雙拳開始燃燒。
程家老太婆杵著拐杖離開：“琉璃島，是講規矩的地方，老婆子也隻是說其中的猜測，你何必這麼著急？亦或者是心虛？”
待到其遠去。
萬長青的怒火忽然散去，雙眼微眯：“看起來此事不是程家做的，那會是誰……蘇塵？應該不太可能，三百裏海域，他若渡海必死。”
思索一會，萬長青眼眸微眯：“蝕羽老人……應該不是，我還年幼之時便已經入島，按照記載已經入島九十餘年，氣血潰散長期不見人清修，以此希望多活幾年……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不成，真的程家……程家掌島律，如此自汙，恐怕另有陰謀，祭祀將近，接下來可不能讓程家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