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蘇塵兩人看清楚大殿情況後，秦海起身出聲，話語肅穆……言語著，首禮，拜師恩，謝親族。
隨即，有兩個玄冥宮弟子迅速靠近，將兩個玉杯送到兩人的手中……杯中並非靈酒，而是一種頗為珍稀的靈茶。
兩人緩緩靠近七曜和花鈴。
躬身行禮敬茶……蘇塵敬花鈴，柳雁敬七曜。
七曜和花鈴接過玉杯，輕抿一口，隨即將玉杯放在身側的桌麵，微微點頭。
蘇塵和柳雁轉而又走到那兩個靈牌座椅之處。
這一次則鄭重了許多，跪在地麵，恭恭敬敬的磕頭。
“首禮，成。”秦海重新坐下。
此首禮，互拜其師，叩雙方親族，意預就此之後，兩人便是一家，不分彼此。
消失的宋哲現身，緩緩開口：“次禮，敬天道蒼穹。”
蘇塵和柳雁轉身，緩緩走到大殿門口。
大殿之外，賓客如雲。
原本聚集在大殿外的賓客和同門，此時紛紛散開退到兩旁……大殿正前方，空無一人。
兩人朝著前方的天地，彎腰作揖。
“轟隆隆……”一聲驚雷聲響起。
隱約間，有一道道雪花飄落。
蘇塵和柳雁神色一怔。
很快，柳雁抬頭露出探尋之色……以眼神詢問，是否是蘇塵所為。
蘇塵不著痕跡搖頭。
“天地有感，天地之力擴散……聖子聖女果真是天定姻緣。”
“恭喜蘇師兄柳師姐。”
“恭喜……”
半息後。
大殿外的諸人同時開口，聲音絡繹不絕。
典禮還在繼續，蘇塵和柳雁並未回應，隻是朝著諸人笑了笑，隨即又朝著大殿深處回轉。
翹著諸多武皇，有心詢問……卻也不方便開口，以他和柳雁的修為，在一群武皇的麵前，傳音也和大聲嚷嚷無異。
嗯，其實就是曾經的傳說，按照這典禮成婚，若感情足夠，異象飛舞，相輔相成……可實際上吧，似蘇塵和柳雁這般的身份，成婚後，不管天地是不是真的會出現異象。
一旦有強者暗中出手，弄點異象很簡單。
兩人，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次禮，畢。”宋哲這才重新坐下。
器峰大長老歐陽起身：“三禮，漫漫前路，結道而行。”
蘇塵和柳雁，麵對麵。
很快，玄冥宮的武皇眉頭盡皆一皺，斬天閣等三宗的武皇，眼眸澤蘭則露出一抹古怪。
按照典禮，此時兩人便應該按照既定的言辭互相言語……可此時，兩人卻都在沉默。
有好戲看了？
斬天閣三宗的武皇，眼眸的玩味，頗為明顯。
中心之處。
蘇塵看著柳雁，忽然有些發怔。
這便，成婚了？
從此攜手前行？
真到了此時，他忽然發現……原本既定的言語，不好說出口。
他，做不到將自己的弱點透露給柳雁，也做不到將生死交給柳雁。
情，他自認有……自他昔年還在聖元城之時，便懵懵懂懂浮現的情愫，不斷加深，從未斷絕。
卻做不到交付生死。
他見過杜鬆雨嵐最初的深情，也見過文雨對皇甫珂的真情……他自認，他做不到如文雨那般去對待皇甫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