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化妖訣的確精妙，不超出完整的大境界無法看破……而且神念神魂夠強，想要看破所需要的修為便更高。
也因此，曾經的七曜等人嚐試渡海才能安然歸來，未曾驚動武尊妖靈對他們進行追殺。
畢竟，七曜和皇甫秋等人，曾經也是絕代天驕……同境之下，他們的神魂和神念可不比蘇塵弱，武帝不出，武尊妖靈可看不破他們的身份。
隻是，化妖訣有一個天大的弊端！無法避免的弊端！
形態。
妖靈一族，種類極多……人形，是獨屬於人族的形態。
化妖訣隻是模擬偽裝氣息，哪怕很深奧，依舊也隻是模擬氣息，而不是改變形態。
施展了化妖訣，人也依舊是人族的形態，而不是會變成妖靈的模樣。
雖然也可選擇幻化為妖靈……可，幻化的，終究隻是幻化。
一旦和妖靈交手，幻化的隻是幻影，一旦碰撞就會被識破，破綻則會更大。
還不如保持人族的形態。
思索一會，蘇塵起身：“縱然修習了化妖訣，在海域中，還是得躲著妖靈才行，隻要不被看到，哪怕有強者感知，氣息欺騙之下道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塵哥，你要走了嗎。”柳雁推開院門進入院子。
蘇塵輕輕點頭：“嗯。”
柳雁沉默一會，輕語：“路途，小心。”
蘇塵笑道：“放心，若見勢不對，我肯定不會撞上去。”
柳雁聞言，抓住蘇塵的手：“我們去百花峰走走吧。”
百花峰，玄冥宮最為著名的，談情說愛之地，整座山峰，沒有樹木，隻有漫山的花，長年不絕。
蘇塵最初入宗便知道了這個地方，還是柳雁告訴他的……可惜，一直沒閑暇去過。
…………
三日後。
百花峰山巔。
花叢中。
蘇塵和柳雁躺在花叢裏……柳雁將頭枕在蘇塵的手臂上，看上去好似睡著了……大概真的是睡著了吧，地靈境雖不需要睡覺，卻不代表睡不著。
又過去不知多久。
蘇塵體內靈力緩緩運轉，很是輕微的將手抽回。
看著熟睡的柳雁，伸手撫摸發絲額頭。
很快，緩緩起身：“離別總是傷感……他日，中域見。”
他自信，他能渡海！
身形一閃，禦空離開。
柳雁沒什麼反應，依舊靜靜的熟睡，好似真的睡著了。
玄冥宮，主峰。
一尊尊武皇在大殿中……玄冥宮大半部分的武皇，都在這裏。
宋哲忽然開口：“海域凶險萬分，他縱天資非凡，一樣可能隕落其中，不去送一送？”
七曜神色不變：“那小子說得不錯，離別總是傷感，何必牽掛，昔年我能歸來，他若真遇險，也能歸來。”
秦海想了想，開口：“一尊武尊，堵在海邊寸步不離，恐怕的衝著他去的，老夫想了想，還是應該先告訴他。”
“深入大海，妖靈武尊無數……若連一個武尊都無法脫身，還不如先回來，免得深入海域丟了性命。”七曜神色淡然。
修為不足？
倒沒人說……蘇塵之前數月就突破到武皇五重，此番渡海，說不得還沒多久就突破武皇九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