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丁再次道。
“謝謝。”
何奧輕輕點頭。
“我能幫你的就隻有這些了”
諾丁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麻溜的跑遠了。
等到他完全跑遠,狂戰士才把目光看向何奧,“小子,聽說你很狂啊?敢威脅帝國?”
他把身後的巨斧取了下來,握在手裏。
這巨斧與他魁梧的身軀組合在一起,宛如一座小丘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野蠻而危險。
何奧目光落在他的巨斧上。
那巨斧似乎原本並不是一把斧頭。
像是某種巨刃分離出來的碎片,被一些鉸鏈和鋼索捆在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棍上,組合成了一把潦草的巨斧。
看起來像是從遺跡中拿出來的東西。
“小子,叫一聲爺爺,爺爺還能饒你的狗命。”
狂戰士大笑一聲,絲絲黃色的光輝從他瞳孔中心散開,開始給他棕色的瞳孔染上顏色。
他身上的氣勢瞬間翻了數倍,壓迫感劇烈增長,從一座小丘變成了遮天蔽日的山巒。
周圍街道上原本有一些探出頭來看的居民,此刻都嚇得把頭縮了回去,鎖死了門窗。
“小子,吃爺一斧頭”
那寬闊的巨斧披天蓋日的劈來。
何奧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落在街道另一處。
那巨斧劃過大門,如同大刀切進豆腐,將那金屬鐵門和水泥紅磚築好的牆摧枯拉朽的一分為二,濺射出無數碎石。
斧頭是好斧頭。
看這狂戰士掄著斧頭的架勢,和斧頭劃過空氣的風聲,這斧頭至少有上千公斤重。
“哈哈哈,你不是很狂嗎小子?”
狂戰士看著何奧躲開,哈哈大笑。
這家夥雖然看起來莽撞,但是並不真的莽撞,剛剛那一斧頭他把自己的身形都掩藏在斧頭後,最大程度上避免了被何奧偷襲。
何奧聽到他的話,並不發言,而是回到了已經被斧頭擊碎的牆壁前。
悍匪的能力要有一個蓄勢的階段,殺的人越多,實力越強,此刻何奧周圍已經沒有了敵人,也沒有殺人蓄勢的環境。
兩相對比之下,此消彼長。
胡文的戰鬥力原本就不如狂戰士,而狂戰士隨著狂化度加深,實力還會繼續增長。
諾丁退到了遠處,看著何奧並不接狂戰士的招,隨著時間增長,狂戰士的力量越來越強,他歎了口氣,拿出衛星電話,
“看來這家夥會死在這裏了。”
狂戰士和何奧的追逐繼續上演,何奧從頭到尾沒有出過一招,而是一直閃開狂戰士的招數。
此刻原本的鎮長辦公室大部分都被狂戰士拆成了廢墟,隨著狂戰士狂化程度的加深,他速度也進一步加快,原本何奧似乎有著較大優勢的敏捷似乎也漸漸被拉平。
狂戰士距離何奧的越來越近。
“爺爺,那個大叔要打不過了嗎?”
遠處的街道角落裏,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趴在牆壁後,小心的注視著遠處的戰局。
她正是昨天晚上第一個給何奧送花的女孩。
她的眼睛跟不上何奧和狂戰士的速度,但是她看起來,何奧似乎一直在被打。
“唉,大概率是要被打死了,都不是什麼好人,死了就死了。”
在她身後,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歎了口氣。
“可我覺得那個大叔是個好人。”
小姑娘縮了縮頭,輕聲道。
“唉···”老人看著何奧的身影,似乎想起來何奧的所作所為,今天早上他也是給何奧送早飯的人之一,“哪怕他是個好人,他也要被打死了,這個世界上好人活不長的。”
他一手柱起拐杖,一手牽起孫女的手,“姑娘,我們走吧,不然待會兒他們打得發了狂,我們跑不掉的。”
他牽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沒有牽動孫女的手。
女孩趴在牆上,手指死死的抓住斑駁的牆麵,目光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戰鬥。
明亮的黃色幾乎布滿了狂戰士的眼睛,他與何奧的距離越來越近。
巨大的斧頭影子死死的追著何奧的腳步。
迫近他的脖頸。
有點卡文,稍晚,晚上應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