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老爺子聽完他這話,抬了抬眼皮。
“建國兄,你這話沒道理呀,你孫女如果沒有犯錯,又怎麼會被送去坐牢?”
“國家的法律在那裏放著,既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枉做一個壞人,倘若你孫女真沒有犯事兒,怎麼會拘留她?”
先前跟慕晉北打電話的時候,爺孫倆就已經溝通過了,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的態度是一致的。
除非蘇青禾退回所有時念照片,並在報紙上公開向時念道歉,否則的話,一切免談!!
所以……
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直到現在,他都咬緊牙關,沒有半點跟蘇家念舊情的架勢。
“建國兄,你與其在這裏跟我扯來扯去,不如多找幾個律師,趕緊想想辦法。”
“說不定啊,那些律師有法子救你孫女,若是晚了,我怕你家青禾又要在裏頭多住些日子。”
這話,無異於與蘇家撕破了臉。
果然……
蘇建國氣得“騰”一下站起來,摔了跟前的茶杯。
“好啊!”
“既然你慕家不念舊情,也別怪我蘇家無禮!”
“當年我家青禾救了你家孫子,我要把這件事說給大家都聽聽,讓他們評評理!”
丟下這句話,氣呼呼帶著蘇萬博走了。
慕老爺子坐在沙發裏,看著地上的玻璃碴,搖了搖頭。
“這蘇家,真的沒救了!”
慕晉北得知蘇家的態度後,冷冷一笑:“告訴傅予年:除非蘇青禾把所有照片還給時念,並且登報道歉,否則這事免談!”
他態度強勢,聽在蘇家人的耳朵裏,卻不是一個意思。
慕晉北為了一個女人,竟然不顧和蘇家多年情意,那也不用給慕家留著臉!
――――
春日灼灼。
春花正盛。
三月中的天氣,已經很是暖和,百花齊放,隨處可見盛放的鮮花。
慕晉北的腿已經痊愈,這會兒,他正帶著時念去給外婆掃墓。
因為……
他聽說蘇遠博也會來。
時念的肚子已經十分明顯,脫了臃腫的羽絨服之後,更是一眼可見。
圓滾滾的肚子,像是塞了個皮球在她衣服裏。
越靠近目的地,路越是不平,顛簸的人搖來搖去。
男人時不時側過臉來,觀察一下她的臉色,生怕她有半點不舒服。
時念倒是坦然的緊,回握住他的手,安撫他的緊張:“我小時候天天在這跑來跑去,雖然是土路,但摔在地上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疼。”
她說的是事實。
以前住在這裏的時候,經常跟小朋友打打鬧鬧,摔跤什麼的,也是家常便飯。
隻不過……
不是城市那種水泥地,即便摔在地上,也不覺得疼。
慕晉北捏著她的手,眸光深了深。
“蘇遠博和你什麼關係?”
啊?
時念一怔,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想了想,回答:“我也不知道啊!”
“可能就是單純的忘年交吧,而且他那個年紀,足夠當我父親了。”
“我對他,可沒有別的想法喲!”
後麵這句,純粹是為了安撫這人吃醋的心。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認為:愛情,隻要說出來喜歡那個人,就是所謂愛情。
後來才知道:有些人是不善言辭、不善於表達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