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溫度很高。
水汽氤氳,煙霧繚繞,透過嫋嫋白煙,可以看到蘇青禾玲瓏有致的曲線。
她也賣力的誘惑著慕晉北,傾盡所能。
隻不過……
她很快就被慕晉北推開了。
“你的肚子為什麼是扁的?”
“你不是念念!”
男人立刻抽身,拿過一旁的浴巾裹好自己,匆匆離去。
走的時候,連拖鞋都沒有換下。
葉寧看著狼狽而來的先生,嚇了一跳:“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慕晉北坐進車裏,呼吸急促:“去醫院!”
盡管他什麼都沒有說,葉寧還是看出了些什麼。
給他係好安全帶,立刻加速朝醫院疾弛而去。
蘇青禾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看著慕晉北遠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裏。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會這樣絕情的把她丟下。
也沒忘記他離開時看向她的眼神。
帶著濃濃的厭惡。
一直以來,她都痛恨時念在六年前搶走了慕晉北。
在那段不被世人祝福的婚姻裏,她甚至放下臉麵不要臉的勾引過慕晉北無數次。
隻不過……
慕晉北當時都沒有要碰她的意思。
其中有一次,慕晉北喝醉酒的時候,她給他下了藥。
那會兒,慕晉北明明中了藥,神智不明,把她當成了時念。
她順勢而為,脫光了他的衣服,可他根本就沒有碰她,不過是跟她蓋著被子睡了一夜。
現在想想,也許……
自己在年前就已經輸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
她是蘇家的千金,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
時念她有什麼?
身材一般,模樣嘛,勉強說得過去,隻不過太清湯寡水。
還有那樣一對父母,那樣的家世,也叫家世嗎?
可偏偏……
就是那樣一個女人,入了慕晉北的心。
直到現在,他心裏滿滿都是她,放在掌心裏捧著,護著。
蘇青禾不想承認自己輸了。
但,事實就是她輸了。
輸的徹底。
“我不甘心!”
她重重捶打著地板,發泄著自己的不甘。
沒人聽得見她的哭聲,也沒人瞧得見她的眼淚,更不會有人心疼。
直到浴缸裏的水變得冰涼,她才拖著一身狼狽從浴缸裏爬出來。
倒在慕晉北曾經睡過的大床上,嗅著屬於他身上的淡淡薄荷香氣,把臉埋進被子裏。。
隻有這樣,她才能離他近一些。
處心積慮得來的,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
蘇遠博自從把醫院交給慕晉北管理之後,身上的擔子輕了很多。
這些日子,他除了照顧孩子,就是找人。
雖然時念給那個孩子治療的時間不長,但……
孩子現在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而他手裏又有白想想留下的筆記,便按著筆記上的法子給孩子治療。
一個多月的時間下來,那孩子已經拔掉了氧氣管,轉入普通病房,普通護理。
可以吃一些簡單的流質食物了。
小家夥很是依賴他,除他之外,不要任何人抱,也不對任何人展露笑容。
就是這份依賴,讓他找回了做父親的感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