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瞳離開之後,匆匆忙忙逃回家裏。
一進家門就開始打包收拾東西。
她知道:既然傅予年知道她住在這裏,肯定會來找她。
等他找過來的時候,她就徹底沒有退路了。
就算傅予年愛她,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明知無望卻還要留在這裏等著他找上門,那不是傻?
她已經在傅予年身上摔倒過一次,且摔得頭破血流,失去至親,這樣的愛情,誰要得起?
肖瞳動作很快,隻收拾了一些隨身用品和幾件衣服,便坐上了第二天早晨第一班離開江城的高鐵。
隻有遠離傅予年,她才能生活的平安順遂。
想到好友時念,忍不住還是在高鐵上給她打了個電話:“念念,我申請了去外地學習的名額,這陣子會很忙,等我空了回來看你。”
時念接到她的電話,隻覺得好生奇怪。
“咦?昨天吃晚飯的時候,還沒聽你說這件事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肖瞳想了想,編了個比較正常的借口:“害,老早就跟上麵申請了,一直沒批準,昨天晚上離開你家之後,上頭才給的通知。”
“我看那麼晚了,怕影響你和我兩個幹兒子休息,就沒給你打電話。”
果然……
說了一個謊言之後,便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那個謊言。
她真慶幸:在打電話之前,打好了腹稿。
要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時念的問題。
時念聽完她的回答,雖然感覺奇怪,但又覺得臨時通知也是有可能的。
便沒再問她。
掛斷電話後,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慕晉北。
“你說她怪不怪啊?”
“去外地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剛才問她,說是什麼以前申請的,可據我所知,她們科裏沒什麼去外地學習的名額啊。”
彼時的慕晉北,剛給寶寶換完尿不濕。
看著滿臉擔憂的小妻子,在她身旁坐下來,摟住她的肩膀。
“念念,肖瞳是個成年人,她不是小孩子了。”
“有很多事情,很多決定,她可以自己做。”
“之所以不願意告訴你,有她的原因。”
時念也知道他說的都對。
可……
不知道為什麼,心上總是揣著不安。
“慕晉北,你不懂。”
“於我而言,肖瞳是我黑暗裏的一道光,我和她相互扶持著,走過了我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
“如果她對我有所保留,我會難過,會覺得她不在意我這個朋友。”
慕晉北摟過她,將人按在懷裏,輕拍著她的背。
“也許,她就隻是出去散散心呢?”
隻能這樣安撫她了。
否則的話,這水做的小女人還不知道要傷心到什麼時候呢。
月子都還沒做完呢,就大哭了一場,也不知道將來對眼睛有沒有影響。
如果再因為肖瞳哭一場,而傷了眼睛的話,他可不依!
果然……
時念也覺得他說的對:“嗯!也許她就是去散散心呢!”
“慕晉北,你怎麼這麼好?”
月子裏的她,敏感又矯情,還時不時給他點臉色看。
這男人卻是一句不滿的話都沒說過,一味縱容著她,包容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