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瞳這麼不客氣的逐客,傅予年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反而跟著她一起進了診所的藥劑室。
肖瞳看著反客為主的男人,氣不打一虛來。
“傅予年,我說了,你出去!”
因為生氣,她胸口劇烈起伏著,看向傅予年時的眉梢眼角裏盡是淩厲。
就連臉頰也漲得紅紅的,眼神裏透出來的盡是冰冷。
傅予年停下腳步,回轉過身來看她。
似笑非笑勾了勾唇角:“現在肯叫我名字了?之前不是裝作不認識我?”
他很奇怪:雖然分開了七年多,但肖瞳一直沒有談憊愛,也沒有交男朋友,那個陸恕也是最近才交的。
而且……
是在他來了這裏之後。
他腦子裏有很多疑惑,卻始終得不到解答。
眼前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團迷霧,讓他越來越看不透。
肖瞳並不想跟他扯這些,歪著頭看他:“傅予年,算我求你了,行嗎?”
“不要再出現在我跟前!不要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好嗎?”
她自知不是傅予年的對手,幹脆先求和。
希望他能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不知道為什麼,傅予年十分討厭她現在這種模樣。
帶著幾分卑微的眼神,還有從她臉上表露出來的排斥,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向前一步,將她堵在門框裏,岑薄的唇微微抿勤:“哦?”
“世界都是你的?”
“有你在的地方,別人不能出現?”
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對他強烈的排斥感讓他怒不可遏。
男人居高臨下盯著她細白的脖子,大有想捏碎它的沖勤。
隻不過……
良好的自製力讓他沒有那樣做。
肖瞳聽完他的話,下意識後退一步。
可她身後就是門板,後背已經繄繄貼在了門板上,哪還有退的機會?
倔強的昂起頭,看著跟前麵如冠玉的男人,咬牙切齒:“不愧是做律師的,說起話來的時候,把別人的話都說光了!”
“既然傅先生是律師,那你應該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吧?”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耍嘴皮子的功夫,她不如傅予年,也不敢徹底得罪他,隻想著趕繄把這人趕走。
傅予年笑了笑。
“嗬嗬……”
繼而,又向前一步,腳尖抵著她的腳尖,把肖瞳的去路徹底擋死。
男人個子很高,他身後的白熾燈幽幽照著房間裏的一對男女,將他的剪影打在肖瞳臉上,遮擋了她的視線。
那一片剪影落在肖瞳臉上,明明滅滅的光影裏,不知道誰的呼吸先乳了。
“肖瞳,你這是診所,我是病人。”
“所以,我沒有私闖民宅!你這是誣告!”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從他鼻腔裏呼出來的氣貼著她的鼻尖擦過,像是細細輕輕的羽毛,拂過她鼻翼兩側的皮肩。
又好似有什麼東西,輕輕拂過她的心湖。
原本平靜如水的心湖,突然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飄飄滂滂,沒個方向。
也不知會飄向哪裏。
傅予年的話句句在理,反駁得她啞口無言。
隨著他的靠近,肖瞳隻覺得心尖肉上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蟄了一下。
又疼又麻。
麻疼的感覺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驚慌。
她和傅予年,不該有這麼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