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許玥隻有後悔。
後悔沒看清楚白珊珊的真麵目,一直覺得她是兒子的良配。
如今再看,那個女人哪裏愛阿年?
她分明是恨阿年。
若是真的愛,又怎麼可能讓阿年受那樣的罪?
那些皮開肉綻的傷口,都是血淋淋的事實,全是對她的控訴。
每一道傷口都在訴說著她對傅予年的掌控欲有多強。
因為得不到,所以就想辦法毀滅?
這也太可怕了。
傅予年沒想到母親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都知道了,更加詫異。
許玥笑:“行了,不跟你說那麼多了,那姑娘七年前來過咱們家!”
“隻不過,你們沒見上麵兒。”
話她隻說了一半,剩下的沒有說,因為那天是她說了一大堆難聽話,趕走了那姑娘。
而肖瞳這個名字,是白珊珊告訴她的。
當時,她還說:這個姓肖的,明明有男朋友,怎麼還來纏著阿年?
也就是這麼一句話,讓許玥對肖瞳十分不喜歡,直接將人趕走了。
現如今再想想,怕是當時白珊珊就使了絆子。
傅予年聽完母親的話,愣了一下。
“七年前?什麼時候?”
許玥搖了搖頭:“記不清楚了,你趕繄去民政局吧,再不去就晚了!”
傅予年沒再說什麼,安頓好母親,直奔民政局。
傅家在江城也是富貴人家,在民政部門也是認得些人脈的。
傅東山一大早就忙著張羅這件事,大清早的就把保鏢們都叫過來,特意挑選和傅予年長的像的。
錢多好辦事。
也沒怎麼挑,還真就挑出來一個有傅予年有四分相的。
再經過化妝師的手,稍微一折騰,就有了八分像。
跟傅予年不是特別熟悉的人,還真分辨不出來。
隻不過……
這人無論是眼神、還是氣勢、又或者是通身的氣質,跟傅予年差了一大截,穿上了龍袍也不像太子。
盡管傅東山對這個人並不滿意,但還是把他叫過來,叮囑了一大堆。
保鏢點點頭,一一記下。
就跟著傅家的車往民政局去了。
車子剛出傅家大門,傅東山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老爺,不好了!太太不見了!”
傅東山聽到這個消息,著實懵了一下。
“混帳東西!不就是個女人,怎麼也看不住?”
不好在電話裏罵,立刻讓司機調轉方向,去往傅家莊園。
來到軟禁許玥的房間,看到空空如也的景象,氣得當時就賞了管家兩個耳光。
“你是吃白飯的嗎?連個人都看不住!”
不過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手無縛難之力,竟然還能叫她跑了!
他手底下這些人都是豬嗎?!
管家挨了兩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連帶著耳朵都在“嗡嗡”響,知道老爺勤了真怒,一聲也不敢吭。
傅東山又罵了好一通,才吩咐下去:“還愣著做什麼?去找人啊!”
“把人給我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剛罵完人,那邊白家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傅伯伯,我是珊珊,我們現在已經到民政局門口了,您什麼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