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欣冷睨著閻希臉色煞白的模樣,暗自冷笑,這就受不了了。
看起來這個女人的承受能力並不強,卻偏喜歡跳出來挑戰限量級的重壓,實在不自量力。
莫晚欣不喜歡咄咄逼人,但並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負。
閻希這麼明目張膽,不過是吃準了當初跟邵彬同甘共苦過的情誼,並且把這個當成了籌碼,進而對邵彬道德綁架而已。
而且這個女人不止道德綁架邵彬,還想著順便踩踏莫晚欣,想讓莫晚欣接受曾經背叛過拋棄過邵彬的罪名,並且承認她虛榮嫌貧愛富的錯誤。
這簡直就是一種精神PUA。如果換了其他意誌力薄弱的女子,恐怕此時早就羞愧難當了。
可是莫晚欣不是那麼容易被洗腦的,她認定的事情,也不是誰就能輕易改變。
邵彬終於記起了旁邊還有一個閻希,他的臉色再度變得難看。
任何一個男人,在跟自己女人親熱的時候,旁邊還杵著一個電燈泡,他心裏都不會好受的。
“我們走吧!”邵彬將莫晚欣攔腰抱起,他想換個戰場。
既然閻希死活要賴在這裏,他又不能攆走她,就讓她繼續待在這裏吧。
“彬,你要去哪兒?”閻希可憐兮兮的聲音,好像下一秒她就要被邵彬給拋棄似的。
邵彬忍著心頭的煩膩,告訴她:“我要跟我的女人去約會。再說,我要去哪兒似乎沒有必要跟你彙報!”
“可……可是呢,我……我一個人……一個人挺無聊的,你能不能陪一陪我呢。”閻希又開始道德綁架了。“當初你一個人的時候,被莫晚欣拋棄,也是我陪著你的。”
哪把壺不開偏提哪把壺,邵彬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他睨著她的目光極冷,讓閻希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閻希,我是不是應該銘記你對我的恩情,並且日日頂禮膜拜。”
他知道她的好,可是如果她每天都在他麵前提醒她的好,他不會感動,隻會感覺厭煩。
莫晚欣冷笑,覺得邵彬是自作自受。
他現在終於明白,時不時被人揭告以前的恩情或者罪過是一件多麼鬧心的事情了吧。
任何語言的說服力都是有限度的,唯有親身體會才能明白。畢竟這世上從來都沒有什麼感同身受。
“彬,我一個人來津城,人生地不熟的,真得……真的很難過哎。”閻希哀求著他。“不要把我一個人拋下好嗎?你帶著別的女人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會難過。”
邵彬讓人把餐廳經理叫過來了。
一會兒功夫餐廳經理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恭敬地問道:“邵總,您有何吩咐?”
邵彬看了一眼旁邊的閻希,問道:“是你放她進來的?”
餐廳經理頓時感到不妙,結結巴巴地解釋:“閻小姐說,她是您曾經的恩人。在您最落魄……”
“閉嘴!”邵彬火大,他終於放下了懷裏的莫晚欣,走上前飛起大長腿,就把餐廳經理給踹翻在地。
“啊!”閻希尖叫起來,臉色煞白,仿佛剛才那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身上。
“我看你腦筋不清楚了,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治治你的腦子吧!”邵彬氣得渾身都在哆嗦,但是當著莫晚欣和閻希的麵,他又不能幹出太殘暴的事情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暴虐,吩咐那幾個侍應生。“把他攆出去,再敢靠近餐廳直接往外打!”
“邵總啊!我做錯了!對不起啊!饒了我這次吧,下次我一定不敢了!”餐廳經理捶胸跺足,可惜悔之晚矣。
“讓他滾!以後誰敢再放他進來,跟他一起滾!”邵彬忍住再上前踹他兩腳的衝動,對那幾個侍應生吩咐道。
等到餐廳經理被拖拽了出去,閻希已經顫抖得不行了。
她水眸裏盈滿了淚水,仿佛稍稍一動就要滾落下來。“彬,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呢!你是不是真正想攆走的人是我呢!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哎,我隻是不想一個人待著,彬,求求你陪我一會兒好嗎?”
莫晚欣沒理睬這兩個人,打算離開。
邵彬趕緊拉住她,說:“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