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欣有點兒不好意思,見兩個寶寶正在玩耍,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跟邵彬說了什麼。
可是兩人結婚到現在,哪怕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她還真沒叫過他一聲老公。
如今人家要求確認名份了,她這邊總壓著不給似乎說不過去。
她俏臉脹得通紅,幾次啟唇又咽了回去。
邵彬看得鬱悶,蹙了蹙眉頭:“讓你叫聲老公而已,這麼為難嗎?”
不是為難,是有些難為情。
莫晚欣低下頭,鼓了好久的勇氣,才小聲地喚道:“老公。”
這神態,這語氣,活脫脫被老師逼著罰作業似的。
邵彬翻了個白眼,想訓斥她兩句。不過想到他們的蜜月之行已經被來路不明的殺手給破壞了,總不能再跟她起矛盾。
說到底,莫晚欣怎麼可能會惹上世界級的殺手,說穿歸根究底還是衝著他邵彬來的。
想到這裏,邵彬對妻子生出幾分愧疚之意。
“嗯,”他勉強接受了她的敷衍,決定這種事情急不得。反正結了婚,以後她就是他的妻子了,他可以慢慢教她。“我們去參觀酒窖。”
“哇,爹地和媽咪要去參觀酒窖了,我們也要去!”宸宸最喜歡粘著邵彬,再加上男孩子天生就對酒窖格外感興趣,因此第一個響應。
蓓蓓對什麼酒窖並不感興趣,不過爹地和媽咪都去的地方,宸宸也跟著去,她當然也不能落下了。“蓓蓓也要去!”
邵彬暗暗歎氣。他原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跟新婚的嬌妻好好親熱一會兒,沒想到這兩隻小電燈泡卻是如影隨形,走到哪裏都跟著亮一路。
哪怕不待見,也是自己親生的,他隻好意興闌珊地撇嘴:“那就一起吧。”
宸宸有點兒奇怪,轉頭問蓓蓓:“為什麼我覺得爹地好像並不喜歡我們一起去參觀酒窖呢?”
蓓蓓認真想了想,說:“笨蛋,爹地怕我們小小年紀偷喝酒。”
“原來這樣啊!”宸宸恍然大悟。
國內,醫院單間病房。
龔菲凡在沙發上睡著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窗簾已經染白,天已經亮了。
她動了動,發現自己身上蓋著羅振豪的外套,一時間所有的記憶湧上心頭。
昨晚她一直在走廊裏等著弟弟搶救結果,幸好羅振豪過來陪著她,還答應幫她解決弟弟手術費的事情。
後來弟弟脫離了危險,他還讓人把弟弟從普通病房轉進了單間病房。
昨晚他一直陪著她,直到他接了一個電話。
龔菲凡太累了,迷迷糊糊地,隻是聽到羅振豪的手機振動,他拿起電話就走出了病房,去外麵接聽的。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不過夜晚的醫院很安靜,再加上房門虛掩,她聽到他似乎在跟邵彬打電話。
因為她聽到他喊了邵總,又說了一些她聽不太清楚的話,什麼他立刻派出人手去F國增援,什麼立刻調查那些殺手的來曆之類的話。
龔菲凡聽得一頭霧水,又有點兒害怕。畢竟那是男人間的事情,而且還涉及到一些令人不敢觸及的陰暗麵。
過了一會兒,羅振豪掛斷了電話,走回到病房裏。
她閉著眼睛,繼續裝睡。主要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心裏有些緊張。
羅振豪就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在她的耳畔輕聲地道:“邵總那裏出了點事兒,我得立刻去處理。你弟弟這邊我會派人安排好,手術的事情不必擔心。”
他聲音很輕,似乎怕驚擾到她。
當時龔菲凡的心情緊張極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察覺到她並沒有睡著。現在想來他應該是知道她當時醒著的吧,否則也不會跟她解釋那番話了。
說完了,他幫她蓋好了外套,就離開了。
如果不是龔菲凡此時身上還裹著羅振豪的外套,她幾乎以為昨晚是她做的一個夢。
龔鵬還在呼呼大睡,昨晚的搶救幾乎要了他半條命,此時滿臉的憔悴,睡得也不安穩。
看著死裏逃生的弟弟,龔菲凡心裏更加難過。她覺得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太不稱職了,竟然就把他獨自一個人丟在家裏,才會導致這場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