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蹤,秦頌發現村田昭還是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不過在經驗豐富的他麵前,對方還是顯得稚嫩了許多。
大約跟蹤了半個小時,兩人從龍Q館來到了東京靠近橫濱灣的一處居民區。
村田昭將麵包車停在了建築空地旁,秦頌駕車緩緩經過,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對方開門進入一間半地下室的屋子。
將汽車停在附近隱藏好,秦頌返回村田昭的藏身處,這是一棟三層矮樓房,有點類似國內建築工地的宿舍,隻不過夾芯板牆體換成了混凝土結構,風格上更加日式。
村田昭的半地下室是一個單獨的屋子,樓梯口周圍堆滿了大件舊物,幾盆枯萎的盆栽點綴著孤零零的綠意。
秦頌撐傘打量了一會兒,矮樓房裏亮燈的房間很少,也不知道是沒人住還是主人沒有回來。晚上路過的行人很少,他佇立在路旁顯得有些顯眼,卻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
觀察和思索了好一會兒,秦頌決定上前去跟對方打聲招呼。雨水混合著汙穢順著階梯淌下,流入到地下室門口的下水道鐵欄口,他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敲了敲門。
嘭嘭嘭!
地下的門縫裏透出燈光,好一會兒,才忽然一暗,但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對方也沒有開口詢問或開門的意思。
秦頌知道村田昭默默的靠在房門另一側,無聲無息,像個存在感缺失的幽靈。
“開門吧,我知道你在裏邊,村田昭,我們可以好好談談,關於你私生女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他便往後退了兩步,之前看到房門是朝外打開的。
不過,房門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打開,屋內響起村田昭的聲音:“是他派你來的?”
他?秦頌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字眼,雖然並不能確定村田昭和田中直己的關係有多深,但至少可以肯定對方答應給田中直己做事的條件確實是因為私生女。
他想了想,說道:“是的,那位先生讓我來找你。”
“他的名字?”村田昭十分警惕地問。
“……”秦頌沉默了片刻,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田中直己。”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露出後邊長發淩亂的村田昭,一張冷漠陰鬱的臉上充滿了警惕,稍微打量了一下秦頌後,便讓他進屋了。
秦頌收起雨傘放到門邊,從村田昭身邊進屋,地下室就是一居室,一眼就能看完所有空間,除了衣櫃外,並沒有能藏人的地方,並沒有見到小林杏奈的身影。
村田昭關上房門,扭頭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秦頌見他沒有讓自己坐下的意思,卻也不在意:“我之前說過了,來跟你談談關於你那個私生女的事情。”
“不是已經談妥了嗎,還有什麼好談的。”村田昭站在門口處,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那是你跟田中直己談的,而不是我跟你談的。”
“你們……不是一夥的?”村田昭有些疑惑。
秦頌笑了笑:“我們隻是有點小分歧,他利用你,我也想利用你,不過我不要你的命,還多給你雙倍的報酬,四百萬美金,你覺得怎麼樣?”
“要我賣命才給兩百萬,不要我賣命卻給四百萬,你覺得我會信嗎?”村田昭冷笑。
“對我來說你的命不重要,錢也不重要,但你不給田中直己賣命才最重要。”秦頌淡淡道,“考慮一下吧,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拿到四百萬美金。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安排你離開日本,去你想去的地方生活,並且還能帶上你的私生女。”
安排人偷渡這種事情,無論是野田昊還是渡邊勝都能辦到。
這番話讓村田昭很是心動,猶豫了一會兒,他才搖搖頭:“如果你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話,那你來晚了。”
秦頌聞言下意識皺眉:“你什麼意思?你把她怎麼了?”
村田昭說道:“我倒是想對她做點什麼,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
“她人呢,把她交給我,我就立刻給你的賬戶打兩百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