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璿眨巴著眼睛往屏風後麵瞄,看這顏色應該是溫泉水吧,唔,她已經有幾天沒洗澡了,再加上昨天在天火陣裏被烤的一身汗……
“後麵有個溫泉,先給你上藥吧,等小雅的媽媽回來,問問她能不能讓你進去泡一會兒。”
司徒赫邊說邊擰著盆裏的毛巾,純絲綢的帕子不太沾水,輕輕的一擰就幹了,展開拉平然後折疊成大小適中的方形,修長的手指捏著秦子璿的下巴把她頭轉了過來。
“唔……我自己擦吧……”趴著的秦子璿覺得比較窘迫,畢竟她這會兒隻是傷到了背,手完好無損的,擦個臉還是夠得著的,隻是這家夥似乎心情不好,算了,她就勉強犧牲一下吧!
“別動!老實趴著。”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輕輕用力,秦子璿的臉就一動也不能動了,再加上她這會兒背上痛的不行,於是乖乖的眨巴了下眼睛,果真老實了。
“哥,手指燙紅了。”
因為司徒赫的手離她的臉太近,絲綢的毛巾也很薄,她就很能感受到他手上燙的嚇人的溫度,更不用說盆裏麵冒著熱氣的溫泉水了。
“沒事,一會兒就不燙了。”
司徒赫仔細的給她擦著臉,把她臉上的紅黑一片還有血色都擦淨,露出原本素白的小臉來,卻發現她那雙透著水色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的臉瞧,仿佛呢個瞧出一朵花來。
“咳!你看什麼?我臉很髒嗎?”
秦子璿見他轉身衝新洗帕子,又瞥了一眼銅盆裏冒著滾滾熱氣的溫泉水,把手指伸到了盆邊上。
“啊!”
“怎麼了?燙著了吧,真夠笨的……”
司徒赫扔了帕子拉著她的手看,卻沒發現秦子璿隻是輕輕的握著他的手指,燙的發紅的手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他才明白她的用意,無奈地歎了口氣。
“哥,你認識一個叫君夜嵐歌的人嗎?或者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秦子璿知道,不管是早還是晚,司徒赫肯定都會問出來今天的事情,她並不想欺騙他,所以她想先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司徒赫的眉又皺了起來,一邊搖頭一邊想:“不認識啊,沒聽說過這麼奇怪的名字,君和夜不應該是兩個姓氏嗎?為什麼連在了一起?”
“我也覺得納悶兒呢,沒事兒我就是好奇問問,因為你魔氣侵體的時候問叫我這個名字,你說我姓君夜……”
秦子璿的語氣也很無奈,很明顯,當時那個意識根本不是司徒赫,而那個可怕的家夥似乎認識她,又或者說認識一個跟她長得特別相似的女人。
“什麼?”
司徒赫也被嚇了一跳,以前魔氣侵體的時候他大都保有自己的意識,雖說清醒過來很困難,但是卻不可能變成另外一個人……
“你別擔心,其實你失去意識隻有一兩分鍾,四周的時間都凝固了,但是我卻能說話,另一個你跟我說我姓君夜,叫君夜嵐歌,奇怪吧。”
秦子璿咯咯的笑了起來,把麵前的藥瓶擰開,一股衝鼻子的奇怪味道噴了出來,讓秦子璿的眼淚都差點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