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一切都是猜測,但是她需要的隻是找出來當年殺人的凶手,知道他做了什麼讓這些冤魂困在了房子裏不能投胎,別的事情她也不想插手,畢竟他們需要麵對的事情也很多。
司徒赫突然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這丫頭的強大內心早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十歲孩子,甚至,十八歲的成年人也沒有這麼嚴謹的邏輯思維。
“你們,當初就不該這麼做的……”
裏麵的男人目光又黯淡了下去,沉默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道:“她得了什麼病?能來探視嗎?”
“不知道,花了很多錢去醫院都查不出來,維持她治療的錢都不夠了,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見你一麵。”
秦子璿低頭抹了下眼淚,掐在自己大腿上的力度毫不猶豫,看的東方雅都無語了,走到她身後扶著她的肩,看起來更像是在安慰她一樣。
“我也想見她,原以為我死了她就能活著的,隻是為什麼老天會這樣……”
玻璃窗裏麵的中年男人低著頭哭了起來,司徒赫衝秦子璿挑了下眉,表示他是徹底的無語了。
“我父母還說,如果當年不是因為她,你也不會進來,更不會因為她闖進老宅之後就開始生各種怪病……”
秦子璿深吸了一口氣,這些話都是她從醫學心理學的邏輯推理出來的,如果說這個人真的知道當年凶殺案的真相的話,這些話也許能有有用的信息。
“她居然回去了?你們為什麼不看住她,說過多少遍不能讓她回去的!”
果然,裏麵的中年男人瞬間暴躁了起來,他放著聽筒,突然站了起來,一張臉上也透著焦急的神色,走了一會兒又坐回了原來的位子上。
“我父母沒有跟我說太多,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不能回去,她是前天晚上回去的,可能是最近病的厲害了,有點兒糊塗,等家裏發現她的時候人已經昏迷在了老宅的外麵。”
秦子璿歎了口氣,收養了這個女人的呂家確實有一個小女兒,不過卻不是十歲,而是二十歲!
“反正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她回去了,他們肯定找上她了!”
玻璃窗裏麵的男人抱著頭,心理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三十年的牢獄生涯並沒有交給他世事險惡這個道理,秦子璿大概也已經知道了,他們下一步要怎麼做了。
“他們是誰?現在該怎麼辦?我父母不想給小姑姑繼續治療了,但是我舍不得看著她去死,所以問問你有什麼辦法。”
沉默和壓抑在泛黃生鏽的金屬牢籠中顯得格外諷刺,一下子安靜下來的中年男人很明顯在猶豫。
司徒赫和蕭寒玉對望了一眼都往門口走了幾步,雖然他們聽不到電話裏的聲音,但是從秦子璿說的話裏麵能判斷出來大概的內容,這丫頭真是膽子大的,什麼話都敢說!
秦子璿知道他在猶豫,這種時候考驗的就是她的心理素質了,前世她雖然是臨床醫生,但是醫學心理學隻是她學過的課程之一,可是她沒有學過犯罪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