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殿門口，陳語汐與吳八站在一起，看著一襲紅衣踏步而出。
“師姐，就這麼走了？”陳語汐看了一眼楚曦身後，正有著一個男子目送。
“學宮之事，宜早不宜遲，記住我們的約定。”楚曦站在陳語汐的身前，與之對視。
“若師姐兵踏北燕，我成宗師之時，必入學宮。”陳語汐語氣亦是十分的鄭重。
楚曦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吳八。
“就麻煩前輩，保護翰十日，若我不死，此人情必還”楚曦語氣凝重，直視著吳八，絲毫不懼對方是宗師，實力世間頂尖。
吳八對此，倒也沒有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當楚曦把自己的獠牙展現的時候，他就沒有把楚曦當一個晚輩。
世間有武力，更有謀略，朝堂與江湖，雖然相處並不怎麼融洽，但一些權臣，許多的江湖人士並不想得罪，要不然，一旦被盯上，真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現在楚曦的人情，看似沒有什麼作勝，可如若楚曦真能兵踏北燕，這一個人情，甚至能解覆滅之危。
那時，人情的價值，才是真正的價值。
甚至看著楚曦，他心中莫名的產生了自信，認為楚曦可以。
楚曦走了，腳步堅定，與楚翰分別之後，就沒有再回頭。
靈大殿，楚翰亦沒有遠送。
靈大殿外，吳八與陳語汐目送。
此時吳八望著那一道紅色背影，腦海之中隻有著一句話。
盤則潛淵，騰則升，靜定乾坤，動起風雲
越是了解這一對姐弟，他越是感覺這話的深遠。
楚翰即將潛龍出淵，而楚曦立學宮，那就意味著大楚風雲將起，甚至打算兵馬今生，踏北燕。
如果沒有相處過，他絕對會認為此事絕不可能，可是現在，他對於那一襲紅衣，卻莫名的感覺，未來北燕或許有一劫。
“如果她兵踏北燕，你真幫她立學宮？”吳八突然間的開口，轉頭看向了陳語汐。
“恩，這是我與她的約定。”陳語汐毫不猶豫的開口。
吳八追問道：“什麼約定。”
不過，換來的卻是陳語汐的沉默。
良久，陳語汐才開口：“下第一的約定。”
“你雖然資冠絕，但世間驚才豔豔太多，下第一”吳八搖搖頭，陳語汐不想明約定內容，他也不強問。
隻是這下第一，何其難。
世間驚才豔豔之輩何其之多，想成那下第一，何其難。
“舅舅，人生總得有追求不是，如果沒有追求，太無趣了”陳語汐一臉無所謂。
吳八見此，也不再勸，換了一個話題，打量了一眼陳語汐，感受了一下境界：“你也要突破化罡了，準備在哪裏突破？”
“就在這裏吧，突破了我就走。”陳語汐掃視了一眼，看了一眼靈殿。
吳八點頭，沒有再什麼，隻是看了一眼楚翰。
朝春宮。
一聲沉喝，透露著暢快。
“暢快，真的暢快，許久沒有見到曹劉兩賊這般精彩的表情了”孫忠賢此時的臉上，一臉暢快。
他太久沒有見過曹劉兩賊這般精彩的表情了。
看著曹劉在乾殿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龍椅座旁的鳳鸞，那表情，現在回到了朝春宮都讓他有些控製不住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