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碩點點頭,他記住了蕭沂水的話。
這老頭雖然看著有些滑稽,但所並不虛假。
以青崖宗門所圖之強大,肯定不止安排馮誌傑一個人進來,肯定還有其他的人。
就算沒有安排人,在今馮誌傑出事之後,也會有人把消息傳遞出去。
奇門盛會要召開七,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派人過來。
正如同王碩所想,青崖宗門的確收到了消息。
一個廝帶著消息跑到了議事大廳。
那裏雖然沒有點燈,但卻極為明亮,因為牆壁上鑲嵌了好幾顆夜明珠,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裏麵盤膝坐著兩個人。
他們中間放著一個棋盤,兩人正在下棋。
一位年約半百,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袍,上麵繡著青崖兩個大字。
正是青崖宗門的宗主李洛。
他的對麵坐著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邊框眼鏡,穿著西裝,看起來特別的文靜,像是個求學的書生。
可認識他的人都清楚,這家夥狠起來連神明都懼怕。
因為他就是部的族長葉航。
有一個外號,屠夫。
自從他接管部之後,死在他手中的亡魂不計其數。
從來沒有人敢覷他。
因為覷他的人已經全部死了。
看到廝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李洛懸在半空的手頓了一下,棋子未落,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李宗主,你猶豫了。”
葉航推了推眼鏡框,淡淡的:“下棋就是下棋,必須全神貫注,否則,心神不寧,如何能布局呢?”
“局在心中。”
李洛道:“我早已掌控了一切,如何會輸?”
著,李洛就把那一子落下。
頓時就有一股子無形的氣浪自棋盤迸射出來。
似殺氣,逼迫的那個廝都不得不依在門框上才堪堪抵擋住。
李洛接著道:“你看,現在這種局麵不是很好嗎?”
“我的黑子已經把你的白子全部包圍,任由你如何抉擇,始終都衝不出重圍,隻能任由我宰割。”
“是嗎?”
葉航冷笑一聲,再次推了推他的眼鏡框。
“你隻掌控了局麵上的棋子,局外的棋子,你一概不知。”
“比如我這一枚。”
著,葉航就抓起了一枚白子,隨隨便便的落在了棋盤之上。
剛剛落下,原本肅殺的棋盤頓時就呈現出了活力,如同煥發了生機一般。
那些被困住的白子得到這些生機,也都一個個的活了起來。
像是戰場,在跟那些黑子奮力的廝殺。
而且氣勢高昂。
局被破!
李洛有些慌了,緊張不安道:“這,這怎麼可能?”
“明明我已經把你圍困住了,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怎麼可能還有活路?”
“變數。”
葉航:“任你算計再精明,可仍舊隻是算計,並不能猜測出來下棋之人下一步將會落在什麼地方。”
“那就是最大的變數。”
“行了,別再糾纏了,你已經輸了。”
“看你那廝已經來了好久,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還是趕快詢問一下吧。”
李洛把棋子扔在棋盤之上,回頭瞪著那個廝道:“,什麼事情?”
“宗主,不好了,馮執事他們失敗了。”
廝這才慌慌張張的道。
“失敗了?”
李洛心一沉,看了一眼葉航,沉聲道:“葉組長,你動用了官家的力量?”
馮誌傑可是黃級中期的武者,而且在武道一途浸淫了幾十年,內力非常渾厚,一般的人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整個部除了葉航能秒殺了對方,其他人想要置他於死地很難。
再者,馮誌傑臨走的時候還攜帶了他給的陣旗,能布置出來九轉聚煞陣,而且還有青崖宗門的秘法。
以馮誌傑的實力,能召喚出來九轉煞氣之王,足夠對付部其餘之人。
還有一些其他歸順於的奇門勢力。
再贏不了一個部,李洛隻能覺得是官家出手了。
畢竟官家有很多器械,在武道一途沒有踏入到玄級武者的層次,很難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