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生了個大胖小子,陸寅初正式的當爸爸了,三十三歲,他終於妻兒圓滿,人生到了今日此時,夫複何求?
之後,他將公司的大小事務幾乎是全部丟給了莫彥,一心一意的在醫院裏陪著南溪。
其實南溪真的覺得自己沒什麼事情,又不是剖腹產,身體恢複對的挺快的,但是陸寅初還是緊張的跟什麼似的。
關斕有一次去醫院看南溪,聽見南溪抱怨陸寅初“神經敏感”,不由得笑出了聲。
她說,“他神經敏感是因為在乎你,你該覺得知足!”
南溪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的模樣。
二十三歲,南溪有了丈夫,當了媽媽,這讓關斕不由得想到自己。
豆豆如今已經三歲了,而她,二十九了,馬上就要到三十這樣的年齡,關斕的心裏也是感慨良多。
陸寅初問他,“不管穀曦曾經犯過什麼錯,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你該試著原諒他,哪怕是為了豆豆!”
關斕聽了扯起唇角笑了起來,她說,“許多東西,你不懂,我和穀曦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麼,就將事情說開了,他不懂的,你說給他聽。你有疑問的,你親自問他。”陸寅初說,“關斕,穀曦對你的心,無需我們這些旁人說什麼,你自己就該懂。”
關斕抿唇,是的,她懂。就因為懂,所以她當初在那麼義無反顧的,生下了這個孩子。
關斕告辭離開時,天色有些晚了,保姆打電話過來,說豆豆鬧騰要找她,她深呼一口氣,說,“我馬上回去!”
但車子還沒開到家,大概是一半的路程,保姆再次來了電話,說,“豆豆不鬧了,穀先生來了!”
關斕拿著手機的手指骨節緊了緊,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掛掉了電話。
關斕到家時,穀曦正帶著豆豆吃晚飯,他將豆豆抱在懷裏,動作很笨拙,但是他的的動作很小心。
關斕的眼波閃了一下,那真是一幅太和諧的畫麵,和諧的刺痛她的眼。
正出廚房的保姆看見關斕,喊了一聲,“關小姐——”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餐廳裏正在吃飯的一大一小兩個人聽到。
穀曦的目光看過來,黑沉沉的,很好看。
關斕從來沒有否認過穀曦的長相,當醫生的人能夠如他一般氣質的人,著實少數。
仔細想想,是了,他若不優秀,當初自己又怎麼會彌足深陷?!
豆豆看見她,甜甜的喊著媽媽,關斕歎氣,走上前去一把抱起豆豆,指尖碰到穀曦的那隻現場白皙的手,睫毛幾不可聞的顫了下。
那一晚,關斕將豆豆哄著睡覺後下樓,客廳裏沒有穀曦,保姆說,“穀先生在外麵!”
關斕抿唇,抬腳走了出去,遠遠的,看到一個清俊的身影背對著她,站在那裏,正在抽煙。
其實,大抵還是喜歡看他穿著白大褂的樣子,加上他皮膚白,而且很懂得保養,三十五歲的人了,看起來風姿不減,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年輕的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