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次心動,但不是每一次心動都可以轉化為愛情。
就像上街買衣服,可能你看上了一款衣服,很喜歡很喜歡,你穿著也很合適,可你最終可能是因為價格高,或者顏色不喜歡,或者買了後無用武之地等等原因而放棄去買這件衣服。
謝心想,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一個男人,韓少京給不了她的,那麼她就去找一個能夠給她這一切的人。
與其一味執著最後什麼都沒有,倒不如從未得到過。
謝心說,“韓先生,我不希望我們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韓少京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謝心,然後他緩緩的,緩緩的鬆開了手。
謝心暗自沉了一口氣,手指骨節跟著收緊,然後她,側過身子,從韓少京的身邊,走了過去。
……
那一晚,韓少京喝多了,這麼多年來,他曾為幾個女人一次次的買醉?
刻骨銘心的是小月,鏡中花月的是韓情,如今他以為他遇見了真實的愛情,卻原來也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自己一個人躺在房間裏的時候,他開始審問自己,現在的謝心於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從第一眼見到她,她和常林升一起走進來,笑容溫和,彬彬有禮的和他們打招呼的那刻起,他就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氣質,挺吸引人。
他以為,這種吸引不單單是對他一個人,他們所有人都會有,也都一定有。
就像陸寅初在H市,有無數個女人愛他,一樣。
但是現在,他覺得似乎還是不一樣了,因為,他察覺到了疼痛。
陸寅初結婚了,娶了南溪,C城許多個女人無奈,惋惜,歎氣,傷懷,但一定不會疼痛。
可是,他很疼痛。
和謝心有意無意的見過幾次麵吧,很奇怪,明明是寥寥可數的幾次,他卻每一次都記得清晰。
這,便是一種在意吧。
他記得,常林升打算和楊素求婚時。
他們扮演企鵝,他就留心的觀察過她。
多半是因為,參與人員中多數是成雙入對,而謝心和他算是年齡稍微靠近點的,單身人士。
他是這麼自我解釋的。
那時候,謝心很安靜,怕大家在企鵝頭罩裏悶熱,給每個人買了水,他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時,笑了一下道,“你坐下吧,我來發。”
於是,他幫她發完了剩下的水。
他也了解過,其實律師界有人追求過謝心,但謝心一般都拒絕了,問及理由,她的答案會讓對方無奈。
她說,她現在還沒有戀愛打算。
其實想到這點時,韓少京會微微的失笑,感覺上,謝心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然後以學業為借口拒絕別人那種。
感覺,很可愛。
還有那種夢,這段時間他在國外時,其實又做了有好幾次。
以前的他無法解釋這種現象,但現在,毫無疑問的原因,他愛上謝心了。
謝心說,趁著現在還沒造成很大傷害的情況下,彼此放手。但如今的他,還怎麼去放手。
放手了一次,兩次,難不成還要第三次?
不,他自然不會允許。
隻是,他該怎麼做?
……
謝心回到家時,晚上十點半左右,母親還沒睡,看到她,尤其是聞到她一身酒味,立馬皺了眉,“這是喝酒了啊,不是告訴過你了,喝酒傷身,傷身啊!”
謝心不想聽母親聒噪,隨意解釋了幾句就起身上了樓。
母親在身後說,“記得洗個澡再睡,我去給你做解酒湯!”
“不用了媽,我在路上吃過解酒藥了,很晚了,您早點睡吧!”
不想讓已經將近六十歲的母親再為自己操心什麼。
準備進門時,她察覺到了一個人影,腳步頓住,側目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