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煌神色微斂，眉心蹙起：
“玥兒何出此言？”
黎清玥咬了咬唇：
“噬心蠱已經發作兩次了，明明是我害你受苦，可你為何還要在皇上麵前編那種話，維護我？”
他雖受製於她，可當她被皇上質問時，他明明隻需要個“不知道”，在一旁看戲就行了。
然而他卻編出那樣一套令人無話可的理由。
蕭煌靜靜地看著她，半晌一言未發，淺瞳湧動著莫測的暗流。
黎清玥忽然有些氣餒。
她問這個又有什麼意義呢？就算他回答，她也不知該不該信。
不過是心中有所期待，患得患失做了傻事罷了。
就在她已經準備放棄的時候，蕭煌忽然緩緩攬住她的腰身，伸出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
他的聲音有些晦暗：
“玥兒……真的不清楚？”
黎清玥被他的動作弄得呼吸有些困難，費了些力氣才喑啞地開口：
“我想聽你親口。”
蕭煌深深地看著她：
“我，你便信？”
黎清玥麵色一頓，心中有些發苦。
他心裏果然什麼都清楚，如果話不開，還能心照不宣地演戲，她實在不該一時衝動。
蕭煌看著她眼中的失落，忽地抵上她的額頭。
“若玥兒覺得我的話不可信，不如，我直接做給玥兒看……”
未待她反應過來，他已低頭覆上了她的雙唇。
黎清玥雙眼睜大，低低地“唔”了一聲，已被他撬開了唇齒，攻城略地。
他的動作不容反抗，卻又絲毫不粗魯，心翼翼地避免牽扯到她臉上的傷。
黎清玥意識有些模糊的同時，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想，他在她麵前為何總是無懈可擊？
若他沒有這麼好，她是不是便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知不覺地便深陷？
良久。
黎清玥有些依依不舍地後撤，氣息亂得厲害，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決然。
“我……不會再問了。”
如今這樣便很好，他願如此對她，哪怕是演戲，她也甘之如飴。
又何必自討苦吃。
蕭煌抵著她的額頭，唇瓣輕蹭著她的唇角，聲音喑啞而幽深：
“我也有始終有一事，想問玥兒。”
黎清玥有些心不在焉，低聲應道：
“什麼事？”
蕭煌幽幽的聲音響起：
“玥兒，我從前，是不是……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她愣住了。
不知他何出此言，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蕭煌見他不話，目光更加晦暗：
“若不是因為這樣，為何不管我如何努力，玥兒始終都不願信我？”
黎清玥怔怔地看著他，無言以對。
蕭煌忽然長長歎了口氣，將臉埋進她的肩窩，聲音發悶。
“若我真的做過什麼事傷害了玥兒，就算抵上一條命來補償，也心甘情願……”
“不是！”
黎清玥終於回過神來，喉嚨發緊地打斷了他。
她深吸一口氣，柔聲：
“你沒有做過什麼，是我自己的問題。”
蕭煌默默將她摟緊，沒有再出聲。
黎清玥扳著他的肩膀將人推開一點，深深地看著他的臉，道：
“再給我一些時間……”
她的話停在一半。
時機未到，有些事，仍是不能對他講。
沉默片刻，她湊上前，直接封住了他的唇。
就像他的那樣，用行動來證明。
……
入夜。
黎清玥仍是在半夜，悄悄起身去修練冰魄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