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升正抓緊籙製三階攻擊符文,突破了第一元天,達到第二元天境界,第一件事就是爭取拿到最強的攻擊手段,是他一早就製定好的策略,和影人囉嗦半天,也是存著拖延時間備戰的心思,冷不丁地被它莫名其妙地一問,看不出話裏背後的意圖,便不動聲色道:
“行啊,我正好對她也很有點興趣,不過,你能打得過人家嗎?我很懷疑。”
影人不理會楚雲升的諷刺,反而炯炯有神地看著他,道:“你不問為什麼嗎?”
楚雲升心道,我管你為什麼莫名其妙發什麼神經,隻要你動手,人家也不會束手就擒,不管結果與目的如何,你必然要消耗體力與戰力,到時候,我再從背後襲擊,全力攻起,不信打不死你。
果然,影人陰冷一笑,明知故問道:“你是打算趁火打劫吧。”
楚雲升無語地看著它,道:“我什麼心思,你心裏清楚,你什麼心思,我心裏也很清楚,不腦殘的話,這些廢話還是少說為好,現在是你要去抓人家,我可沒讓你去,搞清楚了再講。”
影人抿嘴搖頭,眉頭稍動道:“你的心思我的確知道,但我的心思,你隻知道一點點而已。”
楚雲升突然輕“咦”了一聲,影人的目光掃來,落在他籙下第一張三階攻擊符文最後一筆並剛剛收回的手指上,閃動了一下,皺眉道:“我現在是徹底服了你了,到目前為止,你還無時不刻不想幹掉我,不過你放心,區區幾個符文還奈何不了我,等會留著給別人用吧。”
楚雲升籙製攻擊符的時候,並沒有打算也無法避開實力極強的影人,所以也不在乎它知不知道自己在備戰,之所以“咦”了一聲,是因為這一次籙製出來的三階元符極為流暢,像是渾然一體般讓人有一種一氣嗬成的完整感覺。
這是一張三階離火符,他籙製過很多很多次,早已爛熟於心,閉著眼睛都能保證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但從來沒有過一次這樣奇怪的完整感覺。
他沒有理會影人,眉頭輕輕一動,手指飛揚,迅速籙製了一張二階普通元符,然後甚至緊跟著籙製了一張更為低等的一階元符,再次尋找並試圖抓住這種渾然一體的感覺。
影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楚雲升突變的專注神情給它的感覺很不好,雖然它不知道楚雲升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是修煉出了壞問題,也可能是出了跳躍式的質變好問題,但影人本能地覺得有些危險。
這種時候,最好的選擇是幹擾並打斷楚雲升的這種狀態,可供影人選擇辦法有兩個,一是武力直接幹涉,一個是語言騷擾——這是楚雲升常對它幹的事情。
或許是出於很深的忌憚,影人最終沒敢選擇直接對楚雲升采取武力上的動作,但仍然拋出令楚雲升必然需要分心來聽的重磅信息,這是它能做到的最好手段了:
“小東西,如果這個人鳥雜交雌性生物能夠生育繁殖,那麼你和我的麻煩就大了,能夠達到這種水平的生物控製必定是源門巔峰的生命,對靈的饑渴程度也是最為極端的,它會不惜一切代價趁著我們衰弱的機會,踩在我們的屍體上誕出對它而言苦苦尋求的更高一層並在它眼裏是神一般的境界,這和剛掌控樞機的生命完全不同,那怕是掌控樞機巔峰的生命,也絲毫感覺不到靈的極端誘惑,它們最多隻是想著什麼時候破開源門罷了。”
楚雲升實際上並沒有影人想象的那樣在修煉中頓悟什麼,但因為隔著肚皮,加上表情上的一些突然變化,才令影人產生了某種誤解,所以,影人不惜接連說出一些原本它不願意說出來的東西,楚雲升都一字不落的停在耳朵裏,隻是沒時間去理會而已,因為他發現了更奇怪的事情。
剛剛進入二元天境界後,他第一時間越級籙製的第一張三階攻擊符所帶來的流暢與渾然的感覺,在他重新試著返回籙製二階甚至一階符文這些符合二元天境界的符文後,這種感覺更為清晰與明顯了。
和曾經駕輕就熟的淋漓感完全不同,現在每籙製一張符文,尤其是同境界及以下的符文,都顯著地有著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完整渾然感,仿佛現在才是籙製完整一張符文,而以前僅僅是拚湊起來的破爛玩意。
非要明確到字麵上的話,那就是以前籙製的符文像是在組裝與硬拚在一起,而現在則完整地體現工業工藝製造的美感與精致,散發出符文科技真正蘊含的工業巔峰與完美感,外觀差距如同是同樣四個輪子加油能跑的掉漆農用車與豪華布加迪跑車。
可笑的是,楚雲升竟然找不到原因,完全是和以前同樣的籙製手法,用的也是本體元氣,絲毫沒有摻入任何本就不足的黑氣,不知道怎麼突然之間變化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