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宜一下子真愣住了,不認識?不熟?你和胡爾王子就認識就熟了?居然還煞有介事地要和胡爾王子談事情!當真以為別人都是瞎子嗎,這一地打鬥留下的斷槍,分明就是剛剛才幹過一架。
很快,他就意識到楚雲升這是坐地起價,看來天羽國不開出足以令此人心動的條件,一切都是白話,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粗人”,卻也陰險得很。
鮑爾也是傻了眼,瞬時間有一種幸福來得太快的感覺,剛才還在不知道怎麼拉攏楚雲升,這一下子聽楚雲升這麼不客氣地回敬林雙宜,自己小命算是保住了一半,他未必沒有林雙宜聰明,隻是性格各人不同,馬上也意識到接下來就要看胡爾王子和天羽國的洛紗殿下誰開的價碼高了,如果胡爾王子給出的條件比不過人家,那就不是他的責任了,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洞穴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又詭異起來,鮑爾馬上向胡爾王子說明情況,而林雙宜也沒辦法再代表天羽國隨便許下比楚雲升剛才向胡爾王子要下的更高條件的承諾,必須要找洛紗商量了。
楚雲升聽不懂大陸帝國語,也聽不懂天羽國語,對他們此刻的心思也不曾細想,便不知道鮑爾和林雙宜兩人正和各自的“主子”要價,他決意靠攏南方大陸帝國疏遠天羽國是有原因的。
無論如何,楚雲升都是不想去天羽國的,當日刺中的那名天羽女人潛在著極大的危險,他去了差不多就等於自投羅網,原因很簡單,那名天羽女人認得他!
而去南方大陸帝國,卻對他充滿了誘惑力,雖然胡爾王子殘暴透頂,不是什麼善念信女,但唯一和他交過手並吃過了大虧又一直在找自己的那名南方樞機就在大陸之國,經過來到這顆星球的幾個月時間中曆次與樞機“對持”,他大概弄清楚了,樞機的“目光”並不是真正能夠看到千裏之外的一容一貌,而是對生命乃至對力量有類似於探察能量波動般的感應,要不然他用死氣裝死,也不會輕鬆蒙混過關。
所以南方的那名樞機肯定不知道他真正的模樣相貌,隻知道他在叢林這一帶附近,相對大陸之國的帝都,這裏反而是最危險的地方,跟著胡爾王子回去,去到它的眼皮底下,雖然不能永遠地瞞過活得如老妖精般的那名南方樞機,但起碼在短時間內極為安全,它決計想不到自己敢去它的老巢。
作為胡爾王子的雇傭軍,這個身份就是一塊金子保護牌。
如果跟天羽人去了天羽國,說不定一下子就露了餡,天羽人的樞機說不定還沒來得及處理,南方樞機就先滅了自己。
南方那名樞機一直是他頭頂上懸著的最具有危險的一柄樞機之劍,大概是因為自己傷過它,其他樞機早銷聲匿跡了,它卻一直鍥而不舍地找著自己,不想辦法最先把它幹掉,楚雲升也無法安然入睡,他現在達不到樞機境界,距離它本體越遠,對它越有利,對自己就越被動,而距離它本體越近,對自己卻越加有利,尤其是符文大陣才能起到驚天的效果。
再加上布特妮等人在胡爾手裏,去大陸之國的帝國,於絕地險境打出一條生路,是楚雲升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如果讓鮑爾知道不管怎麼,楚雲升都會和大陸帝國合作,隻怕鮑爾一定會鬱悶的吐血。
胡爾王子此刻已經撇開了鮑爾直接和天羽國的那位洛紗殿下交涉,不論是鮑爾,還是林雙宜,在它眼裏,都什麼都不是,完全不夠資格和它說什麼重要的話,它也更不可能弱智地和天羽人競相跑到楚雲升麵前開出各自條件,那不是丟臉的問題,解決問題的正確辦法是和天羽人談判,讓對方知難而退。
“法克,我實在餓得不行了!”拔異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兩個大“水桶”,大咧咧地穿過麵麵相覷的金甲武士,來到楚雲升跟前,牢騷道:“還談個屁啊,先出去吃飽了再說吧!”
鮑爾正宗美式發音,拔異是能聽懂的,隻要格魯他們沒事,他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剩下的是楚雲升的事,他得想辦法趕緊找地方填飽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