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快?不會是高能……?”官員也有些愕然,急忙從懷裏掏出一個儀器,但奇怪的是,那個儀器似乎失靈了,隻得放棄。
這時候,“少年”前麵隻剩下一個人了,那個人一直遙遙領先,本以為勝利在望,誰知道半路上殺出這麼一個古怪的人來。
此時,距離旗杆隻有十幾步的距離,不甘機會被奪的那人暴吼一聲,手上的青筋都綻露出來,奮力加拚命向前猛衝。
同時,他緊張地用餘光看著那個“少年”,目光赤紅!
但令他絕望的是,提著兩個箱子的“少年”,輕鬆地越過了他,朝著旗杆筆直奔去。
不!
他頭上的汗水流入紅了的眼睛中,整個人像是發瘋一樣往前猛衝。
此時,“少年”已經超過了他幾步的距離,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不健康地湧起一片潮紅,指甲死死地扣住箱子,用盡全身地力氣玩命地奔跑。
旗杆距離他越來越近,卻也越來越遠。
他怒吼一聲,穿著破爛鞋子的雙腳用力蹬在地上,然後彈起,緊緊地抱著箱子,向旗杆不要命地飛撲過去。
但他還是遲了,“少年”的影子僅僅在他眼前一晃,便丟下木箱,拔起那隻旗杆,猛地轉身,旗杆如槍般地劃了半圈,背在身後,斜指地麵,身軀挺拔如一道劍芒。
這一瞬間,遠處的官員竟然恍惚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見到一名從屍山血海殺出來的高能強者!
那一瞬淩厲的轉身,那一瞬蕭殺的氣勢……
仿佛,那個飛撲的人頃刻倒飛出去,仿佛,那些抱著箱子的人群瞬間如潮水般人仰馬翻。
……
但事實上,馬上旗杆那邊傳來一道激動的聲音馬上打斷官員跌宕起伏的“幻想”:
“總管,我奪到旗了,雇傭我吧!”
望著“少年”激動地揮舞著旗杆,官員頓時像是遭到什麼打擊,無言地笑了笑,與有些吃驚的藍發中年人又說了兩句,便鑽進路邊的四輪車,不等那些失敗的人群圍湧上來堵住他,立即離開。
官員一走,“少年”便帶著旗杆來到藍發中年人麵前。
“就是你了,傭錢一日一結,力氣大未必能幹好事情,做不好,隨時開除!”
藍發中年人見官員走了,也沒了多少興致,隻是有些驚訝地看了“少年”一眼,也匆匆地走了。
隨後,有人帶著“少年”去登記,在路過旗杆原位置時,他發現剛才那個吼叫著撲上來的人呆呆地坐在地上,額頭上流著血跡,褲子破了一個大口子,鞋子也有一隻不見了。
那人發紅的雙目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咬著牙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路邊,撿起他那隻飛出去的鞋子,再走回出發地,將一個大約隻有兩三歲的瘦弱孩子用布條綁好背在身上,一言不發,蕭條地慢慢消失在視線中。
“少年”覺得他也有些可憐,但他不可能把機會讓給他,因為他也要活下去。
“少年”摸了摸朷秀的腦袋,看著那個一瘸一拐漸漸離去的背影,突然說道:
“朷秀啊,要活下去!”
……
在來到聖城的第六天,“少年”成了軍事壁壘工地上的一名隻能幹些粗活的最底層工人。
因為沒有身份證明,他也隻能拿到別人的一半傭錢。
然而,他卻並不受其他工人的歡迎,拿著一半的錢,卻幹了幾個人的活,而原因隻是因為他擔心自己隨時被開除,隻好拚命地幹活。
吃飯的時候,一個有怨氣的工人就故意拿他諷刺道:“塞斯比亞,你有這麼多的力氣使不完,幹嘛不去找最近鬧得凶的色魔?看報紙了沒?安全部給的線索懸賞就足夠你成富豪了,要是你把他給再捉住了,還不立刻就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