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姐姐性格開朗,愛話。
整個換藥過程,她那張嘴都在叭叭叭地個不停,根本不給別人插話的機會。
每次她囑咐完墨夜瀾,都會再拜托雲初瑤一下。
雲初瑤仿佛變成了墨夜瀾的專屬特護,必須在他傷口痊愈之前,一直陪著他,守著他。
要陪他聊解悶,要幫他注意傷口的變化,要幫醫院看著他,避免他傷勢未愈就從醫院離開……
總而言之,墨夜瀾住院療養的這段時間,雲初瑤必須要寸步不離地待在他的身邊。
墨爺明顯樂見其成,唇角輕輕一揚,勾起明顯的愉悅。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站在窗邊的姑娘身上,牢牢鎖定她,目光不舍得從她的身上挪開。
雲初瑤似乎有些無奈,輕抿了一下唇角,抬眸看向裸著上半身的墨夜瀾。
兩個人再次四目相對,眼神不受控地纏繞在一起。
他們似乎自動屏蔽了認真換藥的護士姐姐,隔著空氣,放肆地眉目傳情。
通過眼神的交流,他們似乎能夠聽到彼此內心深處想的話語。
墨夜瀾衝著雲初瑤輕挑了一下長眉,眼神裏寫滿了理所當然:“醫生和護士都需要你幫忙盯著我,正好……我也需要你陪在我身邊。”
雲初瑤眉眼上挑,回了他一個眼神:“所以墨爺的意思是,我隻能被道德綁架,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是這樣的,沒錯!”墨夜瀾目光坦蕩,他很喜歡這種道德綁架。
隻要能夠把瑤瑤留在他的身邊,什麼方式的綁架,他都喜歡。
“墨爺,您還真是霸道呢!”雲初瑤輕抿了一下唇角,清魅的眸中透出一抹譏誚。
讀懂了她眼神中凝結的含義,墨夜瀾低頭輕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終於換好了藥!
護士姐姐幫墨夜瀾重新纏好了繃帶,維持禮貌地打完招呼,就推著自己的車離開了病房,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彼時,病房內又隻剩下了墨夜瀾和雲初瑤兩個人。
墨夜瀾重新將披在身上的衣服披好,抬眸給了雲初瑤一個眼神,潔玉修長的手輕輕在身旁的床麵上拍了拍:“瑤瑤,過來。”
“過去幹嘛?”
雲初瑤挑眉反問,並沒有動作,她紅唇微微一勾:“這邊陽光明媚,我正好可以曬一會兒太陽。”
見她不乖,墨夜瀾有些無奈地輕蹙了一下眉心,冠冕堂皇地:“不能長時間曬太陽,紫外線傷皮膚。”
著,他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麵,再次朝著姑娘發出了邀請:“瑤瑤,過來這邊。”
墨爺的話,聽起來好像無法反駁。
雲初瑤沒有再掙紮,乖乖地走了過去。
姑娘一邊走,一邊問:“讓我過來幹嘛?”
話音落下,她已經靠近到了墨夜瀾的病床邊,站定了身體,並沒有在他的病床旁落座。
醫院的病床比不上家裏的床,空間有限,她擔心自己坐過去會擠到墨夜瀾的傷口。
雖然剛才換藥的時候,男人麵色平靜,一聲不吭,但他肯定很疼。
墨夜瀾目光沉靜地看著她,唇角輕輕一勾:“想繼續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
墨爺臉不紅、心不跳,理直氣壯地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目光下沉,瞄了一眼姑娘殷紅柔軟的唇。
雲初瑤:“……”
似乎被男人的話震驚到了,姑娘一瞬凝滯,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