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瑤一副懼怕惡毒姐姐發怒的卑微白花模樣,讓圍觀的人,對南瑾不由印象變差。
不過因為南瑾是淩爺家的,當著她的麵,他們也不敢太得罪的話。
可是那些指責又嫉妒的眼神,卻爭先恐後的落在她身上。
南瑾懶洋洋的靠在鋼琴上,目光掃過垂頭裝模作樣的南瑤,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冷嘲:“知道惹我不高興,那你還湊上來?”
“你的邀請函,是哪來的?我可不記得,我給過你。”
混進來一個顧雲沉,再來一個南瑤。
專門來給她添堵。
既然她讓她不痛快了,她又何必讓她痛快。
人頭都送到她跟前來了,不收割一波,哪行。
南瑤咬著牙,把心裏的怨毒和嫉恨壓下去,討好的:“姐姐,我們是一家人,你的生日宴,我們怎麼可能不來!”
“我彈琴,也隻是為了給姐姐的宴會助興,你不喜歡,那我就不彈了……”
“你的琴音太刺耳,也不怕汙了這些客人的耳朵。”
南瑾尖銳刻薄的話,頓時讓圍觀的人不幹了。
南瑤的琴音哪裏有她的那麼不堪,明明很好聽。
尤其是她師承張立林大師,是張立林的關門弟子,能力更是極高的。
在場的不少人都去聽過張立林的音樂會,對他很是尊敬,見有人這樣詆毀他的徒弟,忍不住:
“既然南瑾姐南二姐的琴音難聽,汙耳朵,不知道南瑾姐的琴技如何?”
“想必南瑾姐這樣,琴技一定比南二姐強的多吧。”
南瑤聽到這些人為她發聲,心裏忍不住得意。
南瑾這個草包哪裏會什麼彈琴,她這樣囂張刻薄,隻會惹人厭煩,讓人不齒。
就算今顧淩為了她專門舉辦了宴會,想把她介紹給圈子裏的人,
可她這樣隻會讓人對她的印象更差勁。
讓人覺得,她根本就配不上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南瑾纖細的指尖在鋼琴上漫不經心的滑過,挑眉,玩味的道:“我就是閉著眼睛隨便彈彈,也比她彈的要好聽多了。”
不知道哪個貴族姐激將道:“那就請南瑾姐,隨便彈彈,讓我們也能聽聽什麼叫真正好聽的琴音。”
“既然你們這樣了。”南瑾不緊不慢的坐在了鋼琴前,“那我不表演一下,有些不過去。”
“不然你們肯定覺得我在故意找南瑤的事,覺得我是嫉妒她的才華,才會這樣。”
那嘲諷的語氣,明晃晃的,表示出了她對南瑤的羞辱。
南瑤用力握著拳頭,死死咬著牙,屈辱的很。
對她的恨意越發的濃重。
她就不信,南瑾會彈琴!
在南家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機會碰鋼琴,去了淩煙莊園,她也不可能有時間去學。
所以,南瑤很自信,南瑾絕對要出醜。
南瑾的右手先在黑白鍵上劃過,隨後,雙手放在鍵盤上,一串音符從她指尖流淌出來。
而且,她彈的,就是南瑤之前彈的那一曲。
雖然是同一個曲子,但她卻在細節上做了改編,不僅比起原曲更加悅耳動聽,情感處理也更加的細膩,技巧也要更勝一籌。
一位坐在休息區的老者正在和人談話,聽到南瑾的鋼琴聲突然停住。
然後認真的聽起琴聲來。
南瑤的臉色倏然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眼底的嫉妒和怨毒幾乎要掙脫束縛噴湧而出。
還好她記得這是在宴會上,死撐著,沒有做出有失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