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林大怒,“你胡什麼?”
“你這是在跟長輩話?你有沒有教養!”
張立林氣勢洶洶,仿佛南瑾了什麼怒人怨的話似的。
“張立林,你又在胡什麼?”古柏章一聲低喝,“凡事不問證據,就給人定罪,你當你是法官,還是你親眼看到了?”
古柏章沉著臉,語氣極其嚴厲,“你徒弟不是她抄襲的,把罪名按在瑾瑾頭上,你就不問青紅皂白的認定是她抄襲的南瑤,誰給你的權利!”
張立林怒哼:“會長,我知道南瑾是你的徒弟,自然不會承認是她抄襲,你就想包庇你的徒弟!”
南瑾眉目間壓著淩厲,冷峭的開口:“凡事講究證據,不是誰叫囂的聲音越大,誰就有理。”
“南瑤既然是用的紙筆記錄曲譜,那就先,你是什麼時候把曲譜寫下來的。”
南瑾似笑非笑的挑了下眉梢,“創作過程和初稿都沒有的話,創作完成的時間你不會忘記吧。”
南瑤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攥起,狠狠壓著心裏的怨毒,表麵上擺出一副受盡委屈的軟弱模樣,“姐姐,你真的要弄得這麼難看嗎?”
“別故意裝什麼姐妹情深,我惡心。”
南瑾絲毫不給她留麵子,“不是這曲譜是你的?你連這點證據都拿不出來,是把大家都當成傻子了?”
“那換個法,你拿不出證據,那我拿出證據,是不是也就真相大白,是你偷了我的曲譜?”
不急不緩的語調,讓南瑤臉色逐漸發白。
她全身在微微顫抖,眼眶裏盈滿淚光,似乎被南瑾欺負了似的。
南瑾嘲諷的扯扯唇角,“呦,我這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你怎麼哭的這麼委屈?”
“南瑾,你夠了!”
張立林見不得自己的愛徒這副淒慘的模樣,大步走過來,將南瑤拉到他身後,“你別太過分了!”
南瑾目光直視他,聲音已經冷下來,“敢問張老,我怎麼過分了?”
“比起你們汙蔑我抄襲,偷她的曲譜。
我隻是讓她拿出證據來,到底是誰過分?”
“在場的各位,你們覺得呢?”
一直在看戲的眾人,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起來:
“南瑾的沒錯啊,她隻是想要南瑤證明曲譜是她的,這很應該好不,難道就憑一張嘴,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能直接證明曲譜是自己的?搞笑呢啊!”
“張大師護犢子護的是非不分,這也太過分了吧!”
“反正這曲子的歸屬,我站南瑾,南瑾把這首曲子的意境展現的淋漓盡致,對比之下,南瑤那情感的詮釋太單調了。”
“從頭到位,人家南瑾就在實事求是的要證據,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話吧,南瑤也太玻璃心了。”
“不是玻璃心,就是心裏有鬼……”
“……”
“……”
在場的人,幾乎八成,都是站在南瑾身上。
偶爾冒出來一句替南瑤話的,很快被眾人的聲音淹沒。
古柏章原本氣得快暴走的脾氣,一下舒暢了。
還好不是所有人都眼瞎。
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瑤瑤,你,這曲譜是什麼時候完成的?”張立林還在盲目的信任南瑤,“別怕,隻要曲譜是你的,沒有人能搶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