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從黃安良的兩名千戶口中得知,那去過延慶衛的錦衣衛之人,是一身黑色勁裝,頭戴巨大的鬥笠,腰間別著一把刀。
肖塵不知道,此人腰間別的,到底是不是繡春刀。
既然對方已經可以的喬裝打扮,別繡春刀的幾率不是很大。
不過,肖塵還是想試試,萬一,那人別的是繡春刀呢?
所以,當日便收起的張有德的刀柄,隻想著可以在對付黃安良的時候,派上用場。
而黃安良,看見那把刀柄的時候,第一念頭想到的,便是和自己聯絡的那位大人,可能出事了。
雖然如此懷疑,但肖塵隻要不出來,他是堅決不會出半個字的。
“哪裏撿來的一把刀柄,有什麼扛的。”看了刀柄一眼,黃安良又匆匆回過頭去。
雖然他的心裏也有點緊張,但他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眼睛更是不敢直視肖塵。
“黃大人,這個可不是我撿來的。我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得來的。”一邊著,肖塵一邊觀察著黃安良的變化。
“是麼,那你就好好收藏著吧。”黃安良淡淡的回了一聲。
心裏卻是在咒罵著肖塵。
孫子,你盡管演戲吧,我看你能演出來個什麼名堂。
“黃大人,你就不想知道,這刀柄,從哪裏得到的嗎?”肖塵淡淡一笑道。
“想就,不需要這麼的拐彎抹角。”
“這是我在龍虎台,和一名黑衣人搏鬥,而得來的。”肖塵用手握著繡春刀柄,往黃安良麵前一遞,“你仔細的看看,這刀柄,是不是和繡春刀柄,很是相似呢?”
黃安良的額頭,漸漸冒出了虛汗。
曾經,他提醒過那位大人,來延慶衛的時候,不要攜帶繡春刀。
然而,那位大人卻不以為然的,憑借他的身手,整個京城有幾個對手?
還,荒郊野外,又有幾個人,能認識繡春刀。
肖塵,他在龍虎台與人搏鬥,而這龍虎台,正是延慶衛回京的必經之路。
這肖塵,雖然隻是東廠的一名普通校尉,但是,可是殺死了兩名錦衣衛中的絕頂死士,誰又能保證,大人就一定是肖塵的對手呢?
又匆匆看了一眼那繡春刀柄,黃安良急忙回過頭去。他害怕肖塵看見他額頭的虛汗。
“即便是一把繡春刀柄,又如何?和我有什麼關係。”黃安良道。
然而,相近半尺,黃安良的這點變化,又怎會逃開肖塵的眼睛。
從黃安良那額頭上的一層細汗,肖塵推斷出,錦衣衛和黃安良的聯絡人,使用的應該就是繡春刀。
肖塵會心的笑了一下。
“那人可是一身的黑色勁裝,頭戴巨大鬥笠,臉上還為了保險起見,又帶了一張麵具。可惜啊,打扮的再神秘,實力再高,也逃不出我的伏擊。”肖塵哈哈大笑,趾高氣昂的笑聲裏,透出一種勝券在握的得意。
黃安良沒有做聲。若是那位大人被東廠擒獲,自己做的這一切,又有何意義?
犧牲了女婿,犧牲了閨女,就是為了心中的那份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