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公子大概需要多少的量?”張管家道。
肖塵沒有話,抬起右手,在張管家麵前伸開。
“五十?”張管家淡淡的道。
若是隻要五十枚易水硯,雖然利潤也有著幾十兩銀子,卻哪裏值得自己三番五次的甄別對方的身份。
“五十枚的話,我也懶得跑來和張管家見上一麵了。五百枚。”肖塵若無其事的著,在桌子旁邊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左腿搭在右腿上,胳膊壓著椅子的扶手,隨意的看著張管家。
聽見對方一次要買五百枚易水硯,自認見過世麵的張管家也吃了一驚。
這易水硯不同於其他東西,隻有文人墨客,或者學子官員才能用的著。這位年輕的公子一次就要五百枚,這人脈得有多廣啊。
即便如此,這張管家心中的警惕還是沒有完全放鬆。但是,臉上卻是瞬間堆滿了笑容。
“瞧瞧我這忙的,光知道和公子寒暄了,竟忘記給公子讓座。”隨即朝著後堂喊了一聲,“來啊,給公子上茶。”
話音剛落,一名下人打扮的漢子,提著一個水壺,手中拿著一個已經放好茶葉的茶碗走了進來。
將茶碗放在肖塵麵前,將熱水倒滿,轉身離去。
張管家一臉笑容的也坐在了肖塵對麵:“肖公子一路辛苦,喝了這碗熱茶我們再談具體事宜。”
“好。”肖塵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身邊一直護衛一樣緊跟著的段明,一步跨在肖塵麵前,拿出隨身的銀針,在茶水裏試探了一下,又退回一邊。
張掌櫃笑著,似乎對段明的行為看不見一樣。
肖塵食指微曲,輕輕叩擊著扶手:“張掌櫃不要介意,我們是第一次打交道。雖然牽扯銀兩並不算多,但俗話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
“哪裏那裏,換做是我,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也會這麼做。”張掌櫃急忙附和著。
他已經認定,眼前的這肖公子,一定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公子。而且很有可能,是權宦之家。
單單他的那名護衛,步履沉穩,行事更是目空一切。若不是大場子見多了,哪裏會有這份氣質。
“張管家,聽你這裏的東西,幾乎可以亂真。咱們既然要進行交易,我可否先看看貨?”盯著張管家那鷹一樣犀利的眼睛,肖塵的語氣很是輕鬆。
“這個自然。”張管家站了起來,“我這就安排人,將樣品端上來。”
走到後堂門口,張管家衝著裏麵招了招手。
一陣腳步聲響起,兩名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頭戴大棉帽,身著下人服飾,端著兩隻木盤,中間各自擺放了五枚易水硯,走到了肖塵的麵前。
“放在桌上。”張管家家吩咐道。
兩人也不吱聲,將盤子中的易水硯,一一的擺放在桌上。
伸手拿起一塊硯台,肖塵就要仔細打量,眼睛的餘光不經意的瞥向那下人手的右手虎口,心中突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