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道上,人山人海,幾乎所有知道這件事的居民都過來看熱鬧,他們想知道到底是誰,敢對歐陽家族的酒館動手。
那些跑出來的二,早已經不見了人影。或許是跑回歐陽家通風報訊去了,也或許是躲藏在人群中,默默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將整個酒館徹底的砸毀,連同門口的招牌們也是被校尉們拆下來,踩成了碎片。酒館的大門,窗戶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碎了。隻剩下青磚砌成的牆壁和青石鋪就的地板,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
守衛隊長帶著自己的隊伍,吆喝著撥開人群,擠到了人群最前列。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準備和對方開戰的想法瞬間消失。
這個酒館,已經是一片廢墟。敢將歐陽家的酒館砸成這樣,自己上去還不是一樣的隻有挨揍的份。
一想起剛才的那一頓鞭子,守衛隊長帶著隊伍又撥開人群,向著州衙的方向走去。
有這個被打砸的現場在,州衙的捕快就有了出動的理由,將他們全部抓進大牢,到時候再報仇也不晚。
看著打砸的實在是沒有東西可以繼續了,段明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灰塵:“公子,這個程度,掌櫃的應該是已經沒有遺憾了,我們回去吧?”
“嗯,他若是還有遺憾,我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走吧。”著,肖塵扔掉手裏掏牙縫的竹簽,走到了門外準備上馬。
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停下來,重新返回了酒館裏麵。
找了半,才在一堆木屑下麵找到了趴在地上雙眼緊閉的酒館掌櫃。
肖塵蹲了下來,伸手在其肩膀上輕拍了兩下。
掌櫃的緩緩睜開眼睛,抬起了頭。滿臉是血,表情中更是帶著一絲不甘。
“突然想起來,我還沒告訴你我住在哪裏,你的主子若是想報仇,豈不是要費半功夫來尋找我。我住在一客棧,就是易州名人經常撫琴的那家客棧。”
伏在掌櫃的耳邊,肖塵輕聲道。似乎是怕自己的聲音,打擾了掌櫃的趴在地麵“靜養”。
。。。。。。
在易州城東南角的地方,有一個四麵青色圍牆環繞的大院子,看起來頗為幽靜。
整個大院,隻有一個進出的大門。
大門向北,三丈寬的大門樓,無不顯示著主人的氣勢。
門樓的下方,對開的大門足有兩丈寬窄,單扇也是有一丈寬。大紅的底色上麵鑲嵌著拳頭大的門釘,看起來非富即貴。
大門的前方,兩座白玉雕成的石獅威風凜凜,那半張著的大嘴,似乎要吃盡四方。
門樓上,懸掛著一副一丈長,三四尺寬的鎏金牌匾,上麵不知道是哪個名人的墨跡題了三個字:歐陽府。
此刻,歐陽府的大門緊閉,沒有絲毫的動靜,像往常一樣的幽靜。隻是院子裏麵的大廳,卻是人聲鼎沸,吵作一團。
大廳裏,看起來已經有點老態的歐陽家主坐在中堂下的座位上,放在桌麵上的右手微微發抖。臉色一陣清白交替,大聲的喘著粗氣,似乎已是憤怒至極。
在他的前方,茶碗被摔碎的殘渣和四濺的茶葉茶水,鋪滿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