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自己，肖塵明確的感覺到，廖向河是一種發自肺腑的靠近。似乎除了他身後所圖的大事之外，什麼事情都可以和自己。
看著肖塵遞過來的獸皮酒壺，廖向河的眼中滑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慰。伸手接過，仰頭就是一口。
“這是你師父的酒壺，你一直留著他？”任嘴角的酒水輕輕滑落，抬起胳膊，用拿著酒壺的右手腕抹了一下嘴巴，廖向河輕笑著問道。
“嗯，沒有師父，就沒有我今的一切。這是他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我一直都保存著。”肖塵輕聲道。
“你師父喜歡給酒壺裏泡東西，而你這隻是普通的燒酒。”將酒壺遞還肖塵，廖向河微微一笑。
接過酒壺，將塞子塞緊掛在了腰間，肖塵道：“師父沒有傳授我泡藥酒的方子，所以我隻能給裏麵裝點普通燒酒。”
“你是想表達師父的重要性，還是想，對於師門，你心底還有著一點點的在乎？”廖向河笑著，蠟黃的臉龐微微扭曲，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更具深意。
“師父是師父，師門是師門。師父對我恩重如山，而師門，我卻從來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肖塵的話語，讓人聽起來一時間也有點難以琢磨。
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肖塵，廖向河的臉色也逐漸溫和。
“吧，你今來，想知道什麼。隻要不是我認為不該和你的，你的問題我都可以和你解答。”廖向河道。
“廖大人誤會了，我今來，真的就是看看你而已，並沒有想對你提出什麼問題。雖然我們站在對立麵，但心裏話，我對廖大人還是十分的敬佩。”肖塵一臉的嚴肅，鄭重其事的道。
“哈哈哈。。。”廖向河又大聲笑了起來。
“除了和朝廷做對，我廖向河自以為，還值得世人敬佩。不過，今能從你的嘴裏聽見這兩個字，我還是感到非常的欣慰。”
“這是立場不同，所以我們相互站在了對立麵。不過，廖大人真的是一位可敬的對手。無論是擔當，還是做事雷厲風行的風格，都是一般人所不能匹敵。尤其是心中的城府，即便是站在您的對麵，永遠都猜不透您心裏想什麼，要做什麼。”肖塵輕聲道。
“哦，你這前麵還是誇獎，後麵怎麼聽著就有點怪怪的了。你是不是想我是老狐狸，又覺得這個詞語不太合適，才我城府深？”廖向河笑著，臉上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沒有沒有。”肖塵急忙搖了搖頭，“我是想，憑借廖大人的閱曆和眼光，一定對朝中的事情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廖向河一愣：“怎麼，最近在朝中遇到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情了？還是，有人嫉妒你的紫衣，開始針對你？”
“針對我，我倒是不怕，隻是，我感覺最近朝中有一股暗中勢力，在推波助瀾。對於朝臣的站隊，我不是很了解。我想在您這了解一下，這漢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你想參與皇子間的奪嫡？”廖向河豁然色變。